男人家玄关柜上有个小盒子,放着钥匙和些零碎物件。那些东西都印着英文,郑海川看不懂,从来没碰过。
但今天出门前,祁聿从
他比郑海川大几岁,走南闯北时间也比郑海川长。郑海山知道有地方缺女人,男和男也能将就,可他郑家又不是穷得连儿媳妇儿都娶不起,咋能让弟弟和男好呢!
“说!你是不是为禾苗儿病,才、才委屈自个儿?”郑海山记得自己弟弟以前挺正常,没发现有这毛病。他在脑子里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个可能。
“大哥!你说啥哩!”郑海川注意到床上小家伙也在好奇地竖着耳朵听他俩说话,连忙把勺子塞给小禾苗让他自己吃饭,然后站起来将自家大哥往屋外拉,“你想哪儿去,跟他都是自愿!这大人,就不兴跟别人看对眼儿?”
房门合拢,也挡住小孩子不适合听到成年人对话。
郑海川在病房外给自家大哥讲述这近年来自己生活,他并没有急着提祁聿好,只是从自己带着小禾苗来到鹏城找房子找工作说起,细细掰开,将日常琐碎与困难讲给最亲密大哥听。
果不其然,对上大哥那发懵又震惊眼神。
“咳……才吃晚饭啊。”
郑嘉禾此时靠在病床上,已经能用拐杖走动郑海山则坐在他床边,给小家伙喂着饭。郑海川连忙走过去把自己带饭盒打开,“来,禾苗儿,看看幺爸给你带什好吃。”
“哇!是兔子!”
郑嘉禾鼻子动,闻到浓浓酱香味。他其实不太分得清鸡鸭兔肉,但是他记得幺爸炒辣子兔丁香味,嗯,和这个模样!
他说到现在工地上活,说到他拍短视频,说到最近新接各种订单,当然也没有隐瞒他为讨要医药费而遇到种种困难与危险。
说到最后,郑海川才对大哥说:“哥,没他说不定人都早没。小禾苗可能也会到长大身体畸形才发现病,也不定能治好。”
郑大哥张嘴,想说就算这样,也没有把人抵出去报恩道理啊。但郑海川止住他未尽之语,“哥,跟报恩没关系,也跟钱没关系。哥,就是想跟他在块儿。”
郑海川低头,看向自己黝黑粗糙手。
如果不是医院消毒水味掩盖话,郑大哥此时应该能嗅到股清冽果木香。那是刚才吃晚饭洗完碗打算出门时,祁聿给他抹上护手霜。
住院期间直吃着清淡饮食,从小出生在西南郑嘉禾早就感觉嘴里没味道。现在看到这大锅兔丁,口腔里不停分泌口水,连忙眼巴巴地望向自家老爸,等待他手里勺子舀几颗兔肉喂给他。
只不过郑海山此刻没什心思在饭菜上。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儿子说“幺爹”,这两个字配上这顿兔肉,震得他头皮发麻。
郑海山双眼复杂又带着怒气地盯住郑海川,气势汹汹地问,“你是当兔儿爷去?!”
郑海川反应下才听懂郑海山嘴里说‘兔儿爷’是什意思,他哭笑不得,“大哥,就是谈个男对象而已!跟他处就跟男和女处样,没啥区别。”
“还‘而已’!还‘没啥区别’!”郑海山怒目圆瞪,要被小弟气死:“区别大去好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