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柜犹豫会儿,便道:“家主很想念公子,每次都要交代,请公子多写信回去。”
“在这里切都好,你叫父亲保重身体,不必挂念。”话虽如此,谢离却并没有要写信意思,白掌柜无法,只好离开。
谢离进屋,就看见桌上放着个锦盒。他上前打开,里面是套象牙白蜀锦衣裳,上绣青绿如意,光华绚烂,巧夺天工。另有玉冠
郗真把香丸抖露出来,“他说他不喜欢。”
“不喜欢?”扶桂道:“还有别味道,檀香,沉香,你想要什样?可以为你单独订制。”
郗真看着他,“你”
扶桂道:“怎?”
“你不会是和谢离伙,专门卖东西吧。”
谢离挽个剑花,衣袂随风飘荡。于是两人过起招来,郗真剑术轻盈飘忽,谢离却不动如山,每个招式中都透露着从容。
郗真有些恼,他最讨厌谢离这个样子,好像自己剑法在他面前不值提似。眼见郗真剑招越发刁钻狠辣,扶桂在边干着急。是叫你去勾引他,不是叫你去杀他呀。
长剑与长剑碰撞,如同金石相撞,声音清越。谢离抬眼,看向近在咫尺郗真,忽然问道:“你身上什味道?”
郗真愣,那股子狠辣之意顷刻间消失,他眼珠子转转,笑问:“什味道?”
如果非要形容话,就是春风和煦,花开满山。郗真就是只花海里蝴蝶,或许比花还要鲜艳。
出来看看,道:“为何是花香?”
扶桂道:“现在正是冬天,花香多稀罕。”
郗真点头,“也有道理。”他看向扶桂,有些警惕地问道:“多少钱?”
扶桂伸出三个手指头,郗真拿着瓷瓶,道:“看你不是来这儿求学,是来做生意吧!”
扶桂大惊,“怎这说,可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才给你看。”
天色阴沉到中午,到底还是下雪,雪花纷纷扬扬,顷刻间地面屋顶都花白。谢离回到院子,院中有个人在等他。这是山下客栈白掌柜,约摸三四十岁,身不起眼灰衣,下盘很稳,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见谢离进院子,白掌柜忙上前道:“百斛珍珠和箱蜀锦都已经收到。”
谢离点点头,边往屋里走边道:“珍珠留下作为你们日常花销,把那箱蜀锦送回去。”
“是。”白掌柜应声,却没有走。
谢离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道:“还有何事?”
郗真挑眉,又问道:“好闻吗?”
谢离挥长剑迫使郗真退出去几步,道:“不喜欢。”
他不说好不好闻,只说他不喜欢。像是知道郗真身上味道就是为他似。
郗真停在原地,兀自琢磨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
扶桂走到郗真身边,问道:“怎样?”
郗真哼声,倒出几枚香丸拢在衣袖里,道:“回头找拿钱。”
扶桂立刻喜笑颜开,“好嘞!”
谢离正与个弟子过招,抬手便将那弟子剑挑翻。那弟子面有惭色,流露出不想与谢离对招意思。
“来吧。”郗真径直走向谢离,崖上弟子都被惊动,连卫夫子也往这边看,怕他们两个又起冲突。
不过郗真这次来目不是挑衅谢离,只抽出剑,规规矩矩行礼,“师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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