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真换过衣裳,与谢离起去先天崖练剑。这会儿天色尚不明朗,崖下翻滚着雾气,扑面而来风落到人身上就是串潮湿水珠。
郗
谢离走上台阶敲门,随后耐心等待,他听见里间摇椅挪动声音,那是郗真正从摇椅上起身。他听见地上传来窸窣声音,那是郗真赤着脚踩过地毯。“吱呀”声,门打开,谢离抬眼,正对上郗真眼。
“是你?”郗真有些惊讶。
谢离不动声色,“你以为是谁?”
“陈松啊,”郗真道:“还等着他给送早饭呢。”
开着门着实冷,郗真拢拢衣裳,问道:“你呢,你来干什?”
郗真把抓过谢离改好文章交上去。那弟子走到谢离面前,道:“大师兄,你呢?”
谢离摇摇头,郗真暗地里笑。
徐夫子得知谢离没有写完,十分惊奇,道:“半个时辰,不够你写篇文章?是写不来,还是不愿意写。”
徐夫子扫视众人,“知道你们中些人天资聪颖,但若因此自满自骄,免不落得个伤仲永下场,好自为之吧。”
徐夫子走,弟子们相继散去。谢离转过头看向郗真,道:“满意?”
第二节是史课,郗真撑着头,看着面前之人背影,夫子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看就在跑神。徐夫子讲会儿,叫学生由张良此人做篇论述,他自己则坐下歇息。
屋子里阵翻纸磨墨声音,郗真幽幽地看着谢离背影,道:“谢离,你知不知道很不高兴?”
谢离动作微顿,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郗真不高兴,以郗真高傲性格,被他戏弄回,怕不是要把这个仇记到棺材里去。
“可以原谅你,”郗真道:“你帮把今天史课作业做吧。”
谢离想想,点点头。
“陪你练剑。”
“陪练剑?”郗真挑眉,眼中饶有兴致,“何德何能啊,叫大师兄陪练剑。”
谢离神色淡淡,道:“去不去。”
郗真轻嗤声,道:“去,当然去!”
整个九嶷山,谁堪为郗真对手?也只有个谢离。
他知道郗真打算,也不是没有办法再做篇,只是不让郗真出气,还不知道他要弄出多少事端。
郗真挑眉,面收拾东西面道:“师兄这话说,好像故意刁难你样。”
早起下霜,远看雾气蒙蒙,又湿又冷。谢离早便来找郗真,他走进院中,自窗户里看见郗真穿着寝衣,躺在房中躺椅上背书。
他刚起床,头发也不束,黑色、缎子般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暗红色寝衣宽大柔顺,正垂在脚边,半遮半掩地露出白皙脚。
屋外寒冷,呵气成冰,而屋里却温暖如春,叫他衣裳都不好好穿。
郗真勾起嘴角,道:“要先给做,免得你江郎才尽,后写出来不好。”
谢离依旧点头。
郗真就趴在桌子上假寐,不过半炷香功夫,谢离就写好篇。他递给郗真,郗真细细看完,心里揣摩会儿,面上却道:“写什呀!你只有这个水平吗?怕不是在敷衍吧。”
谢离也不反驳,自己拿过那篇文章去修改。
如此两次,郗真还是不满意。恰在此时,徐夫子站起来,道:“时辰差不多,来个人下去把作业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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