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回到郗真院子,院中漆黑片。他走进屋,点上屋中蜡烛。蜡烛根根点燃,屋子里也重新明亮起来。
书房桌子上,放着幅画。谢离走过去,只见画中人袭红衣,站在先天崖练剑,英姿飒爽,眼惊鸿。
画上有两句题诗。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这是《越人歌》前两句,比起这画中所提诗,更广为流传是《越人歌》后两句。
谢离也想想,竟然真地点头,道:“好。”
郗真受宠若惊,看着背对着他俯下身子谢离,毫不犹豫地跳到他背上。
郗真并不重,少年虽然个子不低,但是身形单薄,谢离有时候摸他,都能摸到分明骨头。
谢离背着郗真,在下雪夜里,步步往山上走。
谢离累不累郗真不在乎,他谨慎地在谢离耳边小声道:“这个可是没有报酬哦。”
郗真张嘴最是刻薄,但是味道出奇好,甜津津,像谢离吃过梅子干。他有些食髓知味,手指掐着郗真下巴不许他躲。
郗真吃痛,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声音,听着便可怜紧。
郗真紧紧抓着谢离衣裳,手中灯笼不知道什时候掉在地上,灯烛倒,烧掉糊灯笼纸。
巷子深处传来叱骂声,“哪来儿野鸳鸯!间房钱都付不起啦?”
郗真大梦初醒般推开谢离,含水眼眸似嗔非嗔,狠狠瞪谢离眼后跑走。
拇指碾过他唇,问道:“想要什?”
郗真眼睛亮,“要嫡传弟子之位。”
谢离低下头咬郗真下,道:“太贪心。”
郗真吃痛,骂谢离两句。谢离没理,低着头解开郗真手上帕子。水红色帕子悄声地落在雪地里。
“那要争花日做第。”郗真又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谢离面色微寒,他往下,看到画卷题名。
如茂,陈松,字
谢离笑声,颇有些无奈,道:“好,不算报酬。”
郗真于是放松下来,环着谢离脖颈,脸颊靠在他肩背上,心道,他这会儿又这好说话。
回到山上,弟子们人来人往地便多。郗真从谢离身上下来,道:“你先回去吧,想起来还有事呢。”
他花灯还在扶桂那里寄存着呢。
不等谢离说话,郗真就跑走。
谢离怀中空,兀自捻捻手指,不知道在想什。
回去路上下起雪,郗真站在长阶上往山下看,山下万家灯火汇聚成灯海,看去片繁华太平。
郗真顿住脚步,有些羡慕。他故乡也曾如这灯海般繁华。这样美好景象,却只消场战争便能毁个干净。
“怎不走?”谢离身后是万家灯火,他背着光,步步走到郗真身侧。
郗真看着他,眼中已无羞恼之意。他想想,对谢离道:“走累,你背着吧。”
谢离仍然道:“不行!”
“这都不行?!”郗真喊道:“那你想怎样。”
“只给你门第。”谢离亲亲郗真下巴。
郗真嘴角撇撇,有些委屈,但是谢离态度强硬,似乎郗真不同意也不打算放开他。郗真只好道:“好吧好吧,门就门吧。”
话音落下,谢离便含住郗真水光潋滟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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