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郗真拿不准他态度,伸手去拉自己滑下去衣裳。这样个动作,却让谢离勃然大怒。他蛮横地抓过郗真双手,用腰带绑在床头。绸布勒得郗真手腕疼,他试着动动,没有挣开。
“谢离,”郗真皱眉,“你想干什?”
谢离没说话,他依然在解郗真衣服,窗外浮动光在他脸上闪而过,竟有些冷酷神色。
郗真心里不安,他还指望能说两句好话就过去呢。
谢离脱掉外袍,欺身而上,湿热吻流连在郗真脖颈之间。他将郗真从层层嫁衣中剥出来,身骨肉匀停,雪白肌肤如上等无暇美玉。
他骤然收紧手,扼住郗真脖颈,伏在他耳边,几乎咬牙切齿,“你可真无情。郗真,你拿到争花令吗?你成为嫡传弟子吗?这个时候就过河拆桥,你怎不怕淹死你自己。”
郗真拍打谢离手,谢离松开郗真,拉过他双手摁在床头,低头狠狠地咬在他纤长脖颈上。
郗真疼哆嗦下。不知是谢离话点醒郗真,还是谢离举动吓住郗真,郗真咽咽口水,决定服个软。
“不是没等你,”他道:“这不会回来找你吗。你以为为什在城里徘徊,不就是为你。”
谢离抬眼,看向郗真。
落春湖上灯火连成河,湖边画舫中传来靡靡乐声,随风吹进屋子里。床帐随风轻摆,借着外头零星透来点光,照见床上交叠人影。
郗真被谢离压在床上,听着他质问,不自在地动动身子。
“为什要等你?”郗真别开眼,“你可是抢夺争花令对手。”
谢离黑沉沉双眼看着郗真,“争花令就那重要?”
“当然。”郗真道。
这样好皮肉很快布满青紫吻痕,郗真喘息声很急促,声接声,弥漫在昏暗红帐中。
谢离手掌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逡巡
郗真大概是哭,颤着嗓子叫他声,“谢离。”
“在这。”谢离掐着郗真下巴,亲亲他唇。他声音很轻,甚至称得上温柔,“你想让做你手中刀,裙下臣,总要将报酬给够。”
枕席初开,红帐轻摇,夜春宵。
“也不是不想等你,家里人都催着要回家。是背着他们来找你。”郗真越说越委屈,“本来是要走,不知怎就又回来。很为难,谢离,因为你,要为难死。”
谢离大半身形隐在阴影里,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有目光直落在郗真身上。
他伸出手,抚摸郗真脸颊,修长手指顺着脖颈往下,摆弄他身上繁复华丽嫁衣。
“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嫁衣外袍散落下来,腰间腰带摘下,领口就松散。
“比重要。”
郗真不回答,也不看他,只道:“你什意思嘛。”
谢离掐着郗真脖颈,微凉手指按在跳动血管上。郗真皱起眉,双手推拒着谢离。可是谢离纹丝不动,在逼仄空间中,郗真反倒生出股郁气。
“谢离,你松开!又不欠你,凭什非要等你!山上也就罢,下山,你本来就是不死不休!”
“这是你真心话。”谢离冷笑声,“山上那些甜言蜜语也都是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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