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荣拿着电话背过身去,走远些。
乔幸亦是又往后退退。
看温长荣拿着电话温声细语模样,也不知道要讲多久,乔幸在原地看男人背影会儿,觉得有些乏。
他左看看右看看,索性走到路边大树旁。
温家观景树不知是什种类,在步入秋季九月下旬依旧绿油油,叶子大簇大簇地挂在枝丫上,丝毫没有颓败意思。
理查德·克莱德曼《秋日私语》,听说是沈钦澜十二岁那年在某个宴会上弹奏曲子。
那次宴会是温沈二人初次见面,温长荣被沈二少弹钢琴模样所吸引,两人从此相识。
虽然当时两人都尚且年少,但寥寥几语中却显得极为投缘。
宴会中两人迅速称兄道弟并交换联系方式,宴会结束后,温长荣要那首《秋日私语》录音。
这之后,那首《秋日私语》录音便直是沈钦澜专属铃声,这十几年过去,温长荣至始至终也没换过。
看会儿,大约也是看不出什来,男人目光只在他缠缚绷带部位游荡圈,便问:
“还疼吗?”
“疼呀!”
叫疼乔幸当然不会含糊。
不过,这说到疼,他就想起……他口袋里支票。
捏完他脸还嫌弃他???
乔幸只手捂住自己被捏得烫呼呼脸,悄咪咪用不满小眼神瞥温长荣。
然后给自己正名:“没有浪,先生。”
温长荣用鼻子冷笑声作为回答。
“……”行吧。
候不都是骑在上面自己don……”
对不起。
开黄腔开成习惯。
慢半拍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该说出这种话,乔幸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
他赶忙道歉:“先生对不……”
乔幸只手拄着小扫帚,整个人懒洋洋地倚靠在粗大树干上
……
乔幸听这铃声听过千百遍,此刻当然明白电话是谁打来,也知道自己是时候变成个背景板默默站到边去。
可今天温长荣却反常态,听到这铃声后没立即拿出手机接电话,而是迟疑会儿,才摸出手机来。
慢半拍拿手机就算,拿出手机后温长荣竟然盯着屏幕又足足过好几秒,直到电话响铃都快要结束,男人才按下接听键。
“钦澜。”
想到口袋里支票,乔幸立马精神振。
他迅速压下眼角,眼中带着几分柔弱水润看向温长荣。
“先生,可疼啦,所以啊,那天那个支……”
票字还没说出口,温长荣口袋里手机便响。
熟悉钢琴曲从手机中传出,乔幸条件反射地偏过双眼,往后退稍许。
“你手怎样?”温长荣忽然问他。
“这个啊……”
说到手,乔幸索性把自己小猪蹄抬起来,在男人面前摊摊手掌。
他整只手还被绷带严丝合缝地缠缚着,真正有伤地方其实根本看不见,只能看到五个透着粉指尖。
饶是如此,温长荣还是抬起手轻轻托住他手背,仔细端量起来。
谁知温长荣伸出手来,两指并,夹住他面颊软肉。
“哎哎哎哎哎?”
男人手指在他脸上似捏橡皮泥那边捏着,直把那块肌肤捏得通红才收手。
“你怎那浪啊,乔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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