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到头也不知道要倒多少公司,失业不正常吗?他们重新找不就行?”
“……”温长荣又沉默下,转移话题:“今天没有责怪你意思,也没有要把这件事全怪罪在你头上意思。”
温长荣说:“这个项目是们双方合作,们双方都有错。”
“……”
“白天问你东西出厂时候你没去看吗,只是习惯性问句,没有要责怪你意思。”
温长荣把手机放到耳边,只手指指脑袋。
乔幸起身,为男人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同时思考,会儿如果沈钦澜在楼下,他要往哪儿跑,如果沈钦澜在门口,他该躲床底还是衣柜里……
电话不会儿就接通,温长荣开口。
“钦澜。”
大概是因为睡前想沈钦澜,乔幸便直梦到十九岁那会儿,他刚和温长荣啪啪啪完要睡个觉,沈钦澜这个金主好兄弟却突然出现要他滚下床去、温长荣带他去吃饭,他刚吃两口沈钦澜就走进来让他起来,接着便是沈温二人吃饭,他尴尬又怯懦地在旁边站着,无数次望向温长荣希望他帮帮自己……
乔幸做梦被沈钦澜赶无数次,首《秋日私语》在午夜房间里响起。
乔幸瞬间被这魔鬼般旋律唤醒,又懵又气地看半天天花板,半晌才朝身旁转过头去。
温长荣当然也是被吵醒,男人是吃药睡,进入是更发深度睡眠,看起来显然要比乔幸难受许多,眉头紧皱,俊挺五官都拧在起。
屏幕碎裂手机在墙角尽职尽责地亮着屏幕、唱着歌,温长荣皱半天脸,最终抬起上半身伏到床边,似乎很想吐模样。
——要知道,他平时也是位熬夜选手,每天不到凌晨点不睡觉。
你说这人奇不奇怪,不能睡时候想熬夜要变丑要快点睡觉,等能睡偏偏脑子清醒得批。
啊。
乔幸躺在床上,觉得浑身哪儿都痒。
可是温长荣就睡在他身边,他又不敢怎翻身。
“……”沈钦澜沉默着,过会儿才说:“可是你
“为什刚才不接电话?”
“在睡觉。”温长荣说:“今天吃药,醒晚。”
“哦。”沈钦澜应声,又说:“和公关部商量过,你说对,这件事是错,没监管好,明天就说是们公司问题,说欺骗你,在产品上造假,你们公司不知情就行,反正就个小砖厂,几百万而已,不要。”
“……”温长荣沉默下,似乎对这番话感到有些不知道说什。
“话不是这说,”温长荣说:“你那个厂也有六七年历史,这次事情是被人在里面动手脚,没到要放弃地步,厂里面还有不少老工人,如果厂倒,他们就没地方去。”
深度睡眠下被强行唤醒,正常人都会感到阵头晕或是不舒服,更别提吃药温长荣。
乔幸支起身来,“要水吗?”
温长荣缓缓摇摇头。
墙角手机铃声已经唱歇,男人才缓缓起身去,把手机捡回来。
回到床上,按亮手机屏幕,重播。
太难受。
真是太难受。
乔幸无法想象那些结婚夫妇们每天晚上是怎睡在起。
上帝啊,沈钦澜快回来吧,这样他就能解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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