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来?”
“你们出门时候脸色都不太好,时间又晚,有点担心,所以来看看。”
“哦哦……”乔幸后知后觉地看眼堆满东西客厅,因为东西太多,温长则轮椅都进不来。
他急忙站起身去扒拉东西:“不好意思啊,刚在找东西。”
“没关系。”清理开条路,陈伯推着温长则进屋里。
就算他平时是个熬夜党,此刻也因为熬得太久脑袋有点发疼,人到‘中年’,真是不得不服老。
家里已经被翻得团糟,乔幸不想再找,他很累,很想睡。
他之前已经下过两次楼告诉温长荣他找不到,可温长荣态度很坚决,找不到他不睡,他也别想睡。
温长荣驴脾气这多年来乔幸是再熟悉不过,甚至不可能说动男人,只能回来继续找。
可越找越生气,找着找着乔幸甚至有种冲下楼让温长荣当场和他签离婚协议书然后不要再互相折磨冲动。
“那就别睡。”
“那你……”
温长荣表情更发烦躁:“和你没关系。”
“……”温长则也没生气,顿顿,问:“你带着药吗?”
“嗯。”
10月1日凌晨2:30。
老旧小区楼下停着辆与之格格不入黑色宾利,看门大爷拿着电筒来来回回在车附近转悠五六圈,会儿问‘这是谁家女婿车啊’会儿又问‘这是谁家干爹车啊’,待抬头看见五楼从车子到达之后灯光就直亮着没灭过,方才反应过来。
“时代变时代变……”大爷大受打击地摇头后退:“男人都比女人值钱。”
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辆黑色布加迪又从大门驶入,停在宾利之后。
陈伯扶着温长则从布加迪上下来,轮椅滑动到宾利车窗旁。
温长则大略打量下乱七八糟家,笑道:“找挺仔细啊。”
“是啊……”乔幸抓抓后脑勺,泄气:“可还是找不到。”
“帮你块找找吧?”温长则说:“会儿要是还找不到,们就下去找长荣。”
“……找不到先生不会饶。”乔幸烦躁:“让他来掐死还快点。”
“他不会掐死你。”温长则笑笑:“先找。”
“不找。”乔幸身体仰躺在地板,闭着眼对站在门口监督保镖隔空喊话:“和温长荣说要戒指没有,要命条,让他上来掐死吧。”
“年纪轻轻就把死挂在嘴边可不好。”
熟悉男声自门口传来,乔幸猛地下睁开眼,骨碌从地上坐起。
温长则在门口,侧过头来带着些微笑看他。
乔幸使劲眨下眼睛,怀疑自己是困傻。
“……”如此,温长则也不再说什,只抬头看眼那唯亮着五楼,招呼带着两名保镖把他背上去。
温长荣不耐烦地问:“你干嘛?”
“这熬着总不是回事,”温长则说:“上去看看。”
……
乔幸已经在家里翻个小时。
“长荣。”温长则轻声道:“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父亲很担心你们,什时候回去?”
“……”车窗缓缓打开,露出温长荣烦躁脸:“他什时候找到戒指什时候回去。”
“戒指?”温长则问:“是宴会之前就丢吗?”
“嗯。”
“那如果……找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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