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温长荣自然是只有答应。
日子缓缓地过着,乔幸虽然每天嚷嚷没病不需要治疗,但该吃药还是乖乖吃,也算是比较配合治疗。
而温长荣,来有医生‘你尽量别出现刺激病人’委婉提醒,二来有公司那边堆公事等着要处理,男人除晚上固定来陪床外,白天只是偶尔会来医院,要不陪乔幸散散步,要不就坐在床边陪乔幸看看电视,以免说话招人嫌。
饶是白天来不多,温长荣这段时间却还是积攒莫大不满。
——因为温长则
“你要是有温长则半好就好。”乔幸忽然开口。
“……”
药物效果加上刚才剧烈情绪波动让乔幸感到头脑发晕,他虚虚往旁边歪歪,费劲地说:“好可惜,温家怎就是你做zh……”
“乔幸!”温长荣低吼声打断他。像带着怒意似。
“这个药太上头……”乔幸撑不住地身子歪往旁边倒去,温长荣吓得脸色大变急忙去扶他,男人堪堪接住乔幸身体,却因为撕裂肩上伤口而又痛哼声。
乔幸那口咬非常用力,热血满溢,齿尖好似都要触到肌肉下森森白骨,温长荣手死死捏着栏杆,额头冷汗密布,脸部肌肉因为忍痛而拧在起,不见平日冷峻模样。
黑暗中人横眉怒目尝鲜血淋漓,人垂眉低目咬住牙关忍耐,仿佛两只被囚在牢笼中困兽,也仿佛多年以来角色出现翻转。
乔幸之前吃药,本来就有些昏昏沉沉,浑身没什力气,这会儿使大劲不过咬几秒就觉得全身乏力,肌肉酸软,不过大概是出于恨意,或是出于动物撕咬猎物本能,他累极也没松口,齿尖陷在肉里,胸膛迅速起伏着,喉咙里压出愤恨呜声。
两人在黑暗中这僵持会儿,温长荣喘口气,努力将自己痛感压下,低声叫他:“乔幸。”
“……”乔幸下直起身子,齿尖骤然从肉中拔出,又引得男人低声痛哼。
“要睡,你别打扰,呸……呸……这血腥死。”乔幸往旁边吐两口唾沫,把嘴巴里血腥味吐出去,才撑不住地闭眼睛,“难受,睡。”
乔幸昏睡过去,漂亮眉峰微微聚起,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温长荣也吃过类似药物,知道现在大概会是什感受,男人额头细密汗珠尚未来得及擦去,肩头伤疼到已然麻木,他目光落在乔幸黑暗中依稀面庞上许久,终是什都没说,只将其放回床上盖好被褥,而后轻手轻脚地出病房。
……
第二天温长荣肩头绑厚厚块纱布,乔幸起床就疯狂漱五六次口,主治医师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检查确认两人没有什大事后找温长荣委婉地提建议,让他要来看乔幸可以,但尽量别提会让乔幸情绪激动话题,不然对他不好,对乔幸恢复也不好。
房间里满是两人急促而沉重喘息,后知后觉护士推开门,焦急地叫声:“温先生?”
“没事。”大概是因为忍痛,温长荣声音哑厉害,透着股罕见无力,“先出去吧。”
“……”护士不放心地在门口又看看,温长荣又说:“没事,会儿就出来。”
“……好吧。”护士这才勉强退出去。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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