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幸轻车熟路地摸进洗漱间,拿起牙刷挤上牙膏。
这已经是他在温长则家住第三天,三天里他没有接到温长荣任何消息,也没有接到任何温长荣试图找他电话,这算是在意料之中,也算是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温长荣这个人犟跟头牛样,说不放手就会死咬到底,如果放手,那就是打算彻底放弃。
意料之外是,温长荣竟然是这胆小,说离婚,连看他眼都不敢。
或许是陪陪他,或许是给他个能落脚住处。
乔幸不想回家,因为那是他和温长荣同居过地方,而回工作室势必要被小崽子们通问,他也不想应付。
当然,他还可以叫老赵或者是其他朋友,但离婚当天毕竟是个工作日,这贸然打电话过去,人家能不能来是个问题,就算来,那肯定也是耽搁工作。
权衡之下,他只能叫温长则。
温长则可不存在什工作日,而且关心永远恰到好处,能给他最舒适个人空间。
”
“……”
“他其实是个很坚毅,也特别能吃苦人,他做切,源于他心底真正想要什。”
“……”
“他说他怕痛,不也忍着痛陪那多年,他说赚钱太累,但这多年来有在他还是坚持做自己事业,现在他固然也怕穷怕吃苦,但只要他不想回来,哪怕苦到忍不住嚎啕大哭,恐怕也会咬牙撑下去。”温长荣顿下,说:“何况他也不是孩子,既然要离开,肯定就做好面对切准备。”
薄荷味牙膏融在唇齿里,乔幸正慢吞吞地刷着牙,却见温长则也摇着轮椅进洗漱间,在他旁边那个位置,轻车熟路挤上某种膏体刷起牙来。
乔幸和温长则住这些天,也大概知道温长则习惯,温长则这人整个就老干部作风,烟酒不沾,每次吃完饭都要刷牙,跟上年纪老人那样爱护自己身体,生活亦是没多少波澜和激情。
乔幸正想着,温长则那边已经开始洗漱,轮椅上男子微微垂下头,此时脸上没什表情,眉眼也放平,少几分温润,倒是多几分温家人五官间都有那种平静和凌厉。
“
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食物香味也顺着门缝飘入鼻息,乔幸躺在床上皱皱鼻子,忍不住被食物香气唤醒。
他眼下有圈浅淡黑色,但整个人精神状态还算好,乔幸睁开眼看墙上时钟指向中午十点,打个哈欠,骨碌爬起来。
“少爷啊……”
“终于起来。”客厅里温长则看到他松口气,又笑着将手里碗往前推推,“不枉让陈伯出去给你带猪蹄。”
“今天吃猪蹄啊。”乔幸眼睛亮,麻溜转身,“先洗漱!”
房间里沉默下,温母垂着眼抹泪,胖助理忍不住叹气:“所以温先生,您这是图什呢?明明不离婚可以做太多事,现在好,人都……”
“只是觉得把他拽在手里太自私。”温长荣微微垂下头去,手指抵在额角揉揉有些发疼脑袋,“……当初有选择权利,如今,他也应当有选择权利。”
……
温长则之所以来接乔幸,当然是乔幸主动提出。
他叫温长则来没什别原因,就是他单纯想要个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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