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毕业那个暑假,许啄托辞和同学去邻市玩,回城南福利院呆三个月,现在想想,那三个月算
“这两个袋子,哪个是给小偲礼物啊?”
刚才话题实在是聊不下去,许暨安转头微笑时已经瞧不出任何端倪。
许啄乐得解脱,走到他身边指指礼品袋:“当然是这个。”
许暨安“啧”声:“还以为今年有新花样呢,比如表面上是垃圾袋,其实里面装整袋钱。”
这什虎狼之词。
被挂断。但挺好。
在家时候许偲手机永远会被梁妍关机藏好,而现在能拨通,还能被挂断,说明许偲去上学,今晚不在家住。
挺好,梁妍还保留些理智。
那件事以后,许啄就再也没有家长来开过家长会。
没办法,就像电话里,梁妍和许暨安吵架时说那样:“你儿子从头到脚身都是病,你还去没完没操别家儿子闲心,你是不是也病得不轻?”
,梁妍作为全职主妇倒是时间充裕,但她每年到家长会前后必犯头痛出不家门,许暨安还为此和她关上门吵过架。
吵架结果就是下次家长会两人都出门,许暨安继续为许偲开会,而那天下午梁妍和小姐妹逛街逛得太开心,忘时间。
十二岁许啄在教室门外等她很久,直到天黑时候才收到条致歉短信——“小啄,对不起啊,婶婶今天真是忙糊涂,现在赶过来大约也来不及,老师有什事定让他联系啊。”
他和许偲不在个学校,许暨安也赶不过来,而梁妍赌死他不会告诉小叔。
许啄当时捏着自己全科第名试卷从墙边站起来,笑着心想,其实梁妍也是个很有意思人,至少对自己是这样。
许啄挺平静:“其实是袋子钻石。”
“……”许暨安眨眨眼:“啊?”
年三百六十五天,许偲生日这天算是许啄难得比较期待日子。
期待部分只包括这段回家路。
回去后许偲大概率不会从房间里出来,而梁妍与他面对面相处时候从来不会摘下面具,看着就为她觉得怪累。
这句话说完通话就结束,许啄不知道许暨安是怎回应,但大约也猜得出来。
因为没过多久,在许偲生日时候,他们“三奶奶”就病重。
许暨安在补偿他。
有过怨怼吗?许啄已经记不大清。但是个生下来便无父无母孤儿,得小叔家这多年照料成人,大约是不应该有怨怼。
毕竟除去琐碎细节,吃穿用度上梁妍从来没有刻薄过他,许暨安也很好,这段从保安亭到家门口谈心路,便是他们两人间从未点破秘密。
当然,这事也没瞒多久。许啄没提过,也不知道许暨安怎知道,只是在某个晚自习后,他接到家里座机来电,没人应答,但远远却有很激烈吵架声。
男人骂女人刻薄,女人骂男人有病,骂挺久,许啄戴着耳机,在背景音下写完当晚数理化作业。
笔刚停下,电话就挂断,而梁妍短信总是那及时。
“估计是家里阿姨打扫卫生没留神把电话给你拨过去,半个多小时呢,没打扰小啄学习吧?”
他编辑“没有”发送过去,起身走到阳台上,给许偲拨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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