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别动,小鸭子。”
“……”
许啄顿住身形,缓缓回过头来。
有何贵干,黄鼠狼。
儿肖母,这话般不会出错。
林宵白以为他心情不好才会来画画,其实不是。
贺执擅长不多,打架和涂鸦算是个中翘楚,而后者又算是唯件似乎与他扯不上干系爱好,贺执还不至于这糟践。
他心情其实还不错,此刻甚至还在墙上勾只可爱秃毛小鸭子。
“操,执哥!”
林宵白又在咋咋呼呼。
但他现在好像挺平和。
林宵白悄悄回看眼自家老大揣兜立在墙边身影,津津有味地又啃块鸡肉下肚。
下午时候,贺执游戏打到半出去,回来时候身上也没烟味,但林宵白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他执哥心情好像好点。
为什呢,林宵白百思不得其解,其间还以上厕所为由溜出去看眼。
外面没什特别,和以前样,街上连个鸟人都见不着。
兜里此刻只剩下最后两百块钱,许啄走到南门附近围墙边,边起跑,边心不在焉地想着在附近找家旅店凑活夜。
“执哥。”
林宵白从路口放风回来,手里还揣两袋子新鲜出炉烧烤。
“你饿不,特意让老板多放辣椒。”
贺执手下在忙,眼神也没分给他个,只是淡淡地“嗯”声。
许偲长得就很漂亮,少年眉眼都是婶婶梁妍昳丽影子,但或许是亲妈长得普通,许啄生得并不是惊艳那款。
不过还是足够好看。
巴掌大小脸,挺翘鼻梁,薄薄樱唇,长而密睫毛下镶着对葡萄般纯粹黑亮清圆瞳仁——里面若盈满笑意该很讨喜,但他似乎并不爱笑。
林宵白说许啄是“小白脸”,其实没有多少恶意,只是小白白实际
贺执又欣赏会儿自己杰作才抽空赏脸回看他眼,却见狗腿子脸震惊指着自己模样。
具体点说,应该是指着自己头顶模样。
贺执抬起头,看见围墙上个正转身准备跳将回去身影。
“喂,你。”
贺执眯眯眼。
林宵白稀里糊涂地回来,又稀里糊涂地跟着他执哥来这里。
贺执很早就不上学,汉字认得都不是很全,但他画画很厉害。
从前上学时候,没有老师喜欢他,只有教美术老头子觉得他是个天纵奇才,让他当自己课代表不说,每天还变着花样地建议贺执,既然学习这条路走不通,不如试着好好学下画画,未来还是会很明亮。
不过贺执当时正忙着在巷尾收拾来挑事流氓,只在电话里敷衍两句结束。
他从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后来辍学段时间,听说老头子也退休,那曾经母校也没有任何点值得留恋地方。
资深狗腿立刻从这个“嗯”字中解读出百转千回“点儿不饿拿着快滚别烦老子”。
林宵白嘿嘿笑,又跑回路口,靠在路灯边啃起香喷喷骨肉相连。
他就问问,贺执就答答。
贺执今天心情不算太好,起因是附近杂碎又来找事。
他心情不好时候,要去昭敦巷网吧打游戏,要就在路边画画,而当他天中又去打游戏又去画画时候,那就说明:贺执马上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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