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啄抬起手，在自己耳边摸到
另
只纸玫瑰，粉色
。
刚才给小女孩那朵都是淡蓝色。
他抬起头想看贺执，却被这坏人先步伸手捧住脑袋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他在后面又作怪做什
表情，对面小男孩忽然放下画笔，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许啄：“……”
“不客气，小美女。”
许啄握着水彩笔坐在边，撑着下巴，很安静地看着他们。
“哥哥。”
正坐在他对面认真描摹着许啄情态小男孩忽然出声，叫他下。
许啄回过头，与他对视：“嗯？”
贺执自讨没趣，却偏要招人烦地坐到离她不远地方。
这会儿整桌小朋友都被贺执勾引走，坏脾气小女孩咬着腭裂嘴唇，悄悄打量眼勾着唇角逗小孩玩贺执，眼眶渐渐红。
她不是不想和贺执玩，只是在用傲慢掩饰害羞。
许啄身形动动，但就在下秒，贺执从小朋友海洋中向后仰仰身子，伸出修长手臂，给小女孩递过去朵他刚刚折好玫瑰花。
“送给你。”
贺执很讨小孩子喜欢。
非常特别地讨。
“哥哥，你看这个！你看
画得帅不帅！”
小男孩举起自己手中画纸摆到贺执面前，踮着脚尖使劲向他展示。
纸上颜色毫无章法，线条信马由缰，贺执眯着眼睛辨认半天才勉强从狗熊脚上匡威logo认出来这画好像是自己。
小结巴是个脾气好小结巴，但是欺负得太过，贺执就是个不要脸王八蛋。
还没等小男孩笑过瘾，贺执便松开手蹲到许啄面前，问他：“他们要出去上体育课，你想不想也出去晒晒太阳？”
不知道是不是哄小朋友哄得嘴巴时没有转过来，贺执语调很温柔，但眼皮却是半垂，没有看向他说话人。
许啄握着玫瑰花梗手指微微紧紧，喉结微动，轻声落下个“好”。
虽然没有细数过，但燕城大概是有好几家福利院，城南城北，城东城
小男孩嘴里叼着铅笔，眉头高高耸起，很困惑样子。
“为什大哥哥长得那高，你却这帅呢？”
“……”
许啄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贺执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后，手闲地在少年耳边放什东西。
他说：“读书不多，不太懂，‘却’字后面可以是并列语句吗？”
语气那玩世不恭，但眼底笑意却是很真诚。
“跟玩会儿吧，不吃亏。”
小女孩红着脸把纸玫瑰接到手里，声音细到几乎听不见。
“谢谢哥哥。”
但贺执是个顺风耳，听得见。
他违背心意地点点头：“还行吧，别光画啊，你也画画另个哥哥。”
小男孩被夸得心花怒放，握着油画棒蹦蹦跳跳跑到许啄面前继续创作去。
周围小朋友们得鼓励，面面相觑会儿，忽然也纷纷抱着自己毕加索巨作窝蜂涌到贺执身边，“哥哥”“哥哥”此起彼伏，跟窝小鸡仔似。
小木桌空大半，只剩下角落里个小女孩。
女孩坐在轮椅里，下半身裹着厚厚毛毯。她脾气似是很不好，从进来开始就没有说过句话，贺执起初还逗她会儿，小女孩都跟看不见似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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