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崽子和林宵白不愧是起玩到大,苏泊尔冷着脸拍下桌上按钮,大门自动打开,贺执在他“快滚”眼神中忍笑走出去。
他这些天心情很好,哪怕已经有十天零四个小时二十七分没见到许啄,贺执仍然像十天前那个傍晚样,想到许啄,心脏便怦怦瞎跳如同只刚降生人间小麻雀,欢快而好奇。
原来喜欢上个人是这样
林宵白:“……”
苏泊尔好奇问道:“园园是谁啊?”
林宵白郁郁地趴到吧台上:“还能是谁。”
“……”苏泊尔震撼地坐回他灶台。
老板娘给贺执排活很满。
小哥给他竖个大拇指:“情种,牛逼。”
贺执扯扯嘴角,低头戳着他在速写本上描摹过无数次图案,再也没有说话。
图案简单,两人半个多小时就走出来,小哥满意得不得,在门口和苏泊尔结款时候还回头找贺执搭话:“帅哥,你花名是什啊?还有哥们儿想纹身,到时候都推荐到你这儿来。”
贺执靠近吧台就偷苏泊尔水果吃,这会儿又挑袋酸奶戳上吸管:“还没花名呢,现在就叫贺执,执着执。”
执着,执啄。
可不能骂,贺执挑挑眉,有些无奈。
“没有。”
许啄说:谢谢你,贺执,要想想。
“这话熟,大学时候所有拒绝姑娘都这说。但她们都想到现在,还没有个人给回音呢。”
客人小哥笑点可以与信中李木森老师较高低,贺执拍拍他肩膀示意放松,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帘。
当时满脑子利益至上,没想着这臭小子那突然就和心上人表白。现在眼看着刚成年不久少年人每天在店里坐就是大天,每日为生机奔波,腾不出片刻余暇出门求爱,老板娘那不存在良心竟然开始隐隐作痛。
连着三个白日之后,苏泊尔默默联系客人修改贺执预约安排,又主动帮他订19朵玫瑰花,赶在贺执下班时候递到他面前。
贺执:“……老板娘,有喜欢人。”
苏泊尔把花砸到他头上:“你想得美!让你送给许啄!”
贺执脸色更不好看:“你什时候看上许啄,就算你是老板娘也不会让步。”
贺执没忍住勾起唇角。
苏泊尔脸地铁老人看手机拧巴注视着思春期少年,强忍着不适把店里名片给小哥发张。
门边风铃声响,客人走,林宵白又蹭过来,扶着远视眼镜装起文化人:“执哥,你该拥有个英文名,从去年开始就为你精心甄选共计38个帅气简洁又不失内涵名字,来,现在就读给你听……”
“不用。”
贺执咬着吸管向自己房间走去:“已经拜托园园帮挑。”
“喜欢那个人,他不样。”
许啄说想想,就是想想,等他想好,定会告诉贺执答案。
纹身过程有些无聊,客人开话匣子,又忍不住问:“那他如果拒绝你呢?你怎办?”
这人可真烦人,对待手里握着利器正在他身上动工贺大师能不能抱有些基础尊重与祝福。
贺执眼皮都没抬:“拒绝就拒绝,他拒绝他,喜欢,谁也不碍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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