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秦峥说这句话被许啄怼回去,但这次他却只是忍着笑问弟弟:“哪里不合适?”
这可有说。
许偲掰起手指头,显见得比之前幼稚许多。
“性格,家世……”
他数两个数就词穷,还好有点理智,没拿性别来充数。
后来也曾被迫分开过,年复年地生疏过,但他们流着样血,哪怕无数个日夜隔着扇门没有相见,再次对视时,仍然可以温声唤出“小偲”和“哥哥”。
许啄常常思考要如何攒到很多钱,最后带许偲起跑路。
他知道自己是在幻想白日梦,但是没有想到,隔着那扇紧闭房门,许偲也在想象和他样未来。
——哪怕男孩死鸭子嘴硬,明明想要靠近却让对方离开,但真到选择步,许偲还是会回过头,转身走向从未被列入备选项,他哥哥。
许啄心忽然软得塌糊涂。
可这确是太过自私想法。
“他们要离婚。”
那个许偲离家出走晚上,分睡在贺执隔壁房间床上与沙发上少年之间唯句对话,就是这句。
他们这次也许真要离婚。
原因是什呢。许偲没说,许啄也没问,他只隐隐约约猜出许偲这次来找他原因,但他很意外,许偲最后选是自己。
几张休息椅子且还没几个人停留。
贺执对林宵白认识很到位,小白白思索很久觉得自己想不出来什招,于是就赶在关关上来之前又把阴招使回他老大身上。
林宵白:“执哥。”
贺执:“滚。”
林宵白佯作无意地用鞋尖点点地:“执哥,你拿那东西……”
许啄跟哄小孩子样安慰他:“性格话,们相处得很好,不用担心。”
他没提家世,许偲也没再重复,因为在他们眼里家世也确是最不
他抬起手,轻轻地摸摸许偲听不见右耳。
那是少年最敏感肌肤,从小到大,他只允许个人触摸过。
许偲颤颤浓密睫毛,依恋地看着许啄,忽然感觉有些委屈。
他说:“你们不合适。”
你和贺执,你们不合适。
上午穿堂风很清爽,许啄歪着头,听见许偲很安静地说:“如果他们真离婚,谁也不想跟。”
许家没有别人,除父母,他只剩下个哥哥。
许偲抬起头,平静地看着许啄:“只有你。”
关关和程皎不知道被他打发到哪里去,或者说,关关不知道被程皎骗到哪里去。
这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世上最亲近兄弟俩,窝在个被窝里睡过觉,肩并肩坐在片地毯上搭过城堡。
贺执把揽住他肩膀慈祥地笑起来:“小白,内急,陪去上厕所。园园,在这里乖乖等会儿,别乱跑。”
二人身影消失在转角,窗边江风很舒服,许啄趴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望江楼临江木质窗框全部推开窗扇,远处是半座小镇绿水荡漾、亭台楼阁,少年躲懒假寐,窗内窗外都是幅被定格优美画卷。
有人在他身旁安静落座,许啄睁开眼睛,看见许偲垂眸侧脸。
怀着说不出口自私心思,他这几天偶尔甚至会有些感谢许暨安和梁妍——是他们争吵不休,把许偲再次主动推回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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