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白后来总是派胡言地哭诉:都是这个王八蛋把游戏厅玩垮呜呜呜。
“很漂亮,每个上面都印不同人物头像。”
贺执好像怕他不喜欢,忙不迭地解释:“老板那时候说等集齐百个,他就以脸为原型印个,结果才收集七十六个,他就卷铺盖跑人。”
他不高兴地眯起眼睛:“找他好几年。”
这人时常会很幼稚,在别人以为屁大点重要事上大动干戈。
背影相当执着,比三岁还小半个月。
许啄看他会儿,也缓步挪过去,蹲在贺执身边,刚刚好看见这人真从土里挖出个包纸存钱罐。
许啄:“??”
贺执欣慰地捧着小猪端详许久,直到腿都蹲得有点麻,他才把手上尘封财产递到许啄面前:“园园,聘礼。”
非常沉甸甸只小金猪。
贺执勾起唇,在监控看不见地方低头亲亲他小宝贝。
“你们班什时候比赛?”
许啄:“关关会提前打电话,没关系。”
这小结巴简直就是他肚里蛔……可爱小虫虫。
贺执拉起许啄手,兴致盎然像要去春游:“那带你去个地方。”
许啄走到大门口时候,被人用围巾裹好忽然揽进怀里。
扇门之后就是全校师生,贺执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但外面太冷,许啄觉得他暖和,也伸手回抱住这个大暖炉。
像个困倦小树袋熊。
贺执挂着小结巴往就近避风处走,护着他脑袋问:“怎跑出来?”
许啄抬起头看他,平静地眨眨眼睛:“以为你在叫。”
有时连林宵白都get不到老大点,但许啄却似乎天生就和他个偏远山区频道。
手里小金猪好像突然间更沉些,许啄有些紧张地捧好贺执给他“聘礼”,声音都放轻:“太贵重吧。”
价值连城和田玉在他眼里钱不值,可以随手当做礼物送给
许啄郑重其事地接过来,对着长方形入币口打量黑乎乎内部——什也没看出来。
又晃晃手腕,也没有动静。
贺执站起来活动下双腿,又伸出手把许啄拉起来。
“是纪念版游戏币,装满。上学时候学校附近还有家游戏厅,只要在台机子上拿到最高分,就可以去前台换枚。”
贺执那时候翘课,除去学刺青,剩下爱好就是路过游戏厅进去转圈然后弹着游戏币走出来。
虽然好几年没有白天走进来过,但贺执所有智商都点在地图开拓与记忆上。第次翻墙那个夜晚带许啄抄近路逃到体育器材室,这次又七扭八拐,领着小朋友走到棵毫无特点行列树下。
“就是这儿。”
贺执对着光秃秃树干拍拍手,从兜里掏出个塑料玩具小铲子。
许啄:“?”
校园里这会儿空荡荡,贺执就这蹲在树池边,戴着副从苏泊尔那儿搞来平光眼镜,特别认真地挖着土。
贺执点点头:“是在叫你啊。”
那你扯什屁呢。
贺执啧声,下手捏捏许啄会儿工夫就冻得红彤彤鼻尖:“再问你遍,好好答。”
小混混轻咳声,深情问道:“怎跑出来?”
许啄这回说出标准答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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