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别人眼中如何,但许暨安在他这里简直就是个无恶不作大坏蛋,嘲笑他,讥讽他,算计他,甚至还想迫害他爱情。
坏东西进去,贺执真应该去买几挂鞭炮挨家挨户庆祝。
这或许应该是他真实反应,但许啄颤颤巍巍话音落,贺执看着他快被自己羞愧自尽表现,却也不
许啄主动把脑袋埋进贺执肩窝里,纵然已经用尽浑身上下仅剩力气,仍然没能掩住嗓音中不自觉溢泄细弱颤抖。
“哥哥……”
“……”
“哥哥”这两个字,许啄其实很少会叫出口,除被贺执逗得受不想予以反击时候,他只在种情况下会这下意识地出声唤他。
贺执大脑空白瞬,摸着许啄后脑认真地又问遍:“怎,园园?”
许啄惯会装可怜,或许还是从他小叔那里学来。
许暨安是坏人吗?许啄无法评价。
他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简单便可盖棺论定,那他自己或许也算不得什好人。
他做不到不在意许暨安。
“园园。”
暨安看来,爱人与利用人从不矛盾。他可以眼睛都不眨地将身边人推下深坑,也愿意把那颗冰冷心偶尔掏出来毫无保留地塞到你手中任由拿捏。
许啄很小就看明白这个人近乎扭曲爱憎,但或许因为他们骨子里是同类疯子,纵然无法理解,许啄也愿意配合。
配合才不会受伤,梁妍还是有些天真。
许家教育方式世代相传,两个孩子很小就和他们父亲样被送去寄宿学校。
许啄幸运些,许偲却比不上,十几岁年纪便认认真真尝试两次z.sha。
许啄无措地抬起头,眼神惶然没有落点,眼圈却显见地红起来。
贺执皱着眉用指腹解救出他快被自己咬烂嘴唇,怜惜地亲亲小朋友额角:“别怕啊,执哥在呢。”
永远都在。
许啄不敢看他,眼眶好死不死地蔓上不知羞耻潮湿,他连忙垂下眼皮,指尖捏住贺执衣角,非常非常小心地抽下鼻子,轻到几乎无声地开口:“秦峥说,小叔……被警察带走。”
“……”贺执眯眯眼睛。
只温热掌心贴上他快被冻透脸颊,许啄心跳猛地颤,明明心虚地想要后退,但他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走进贺执臂弯。
他就是这卑劣个人,边贪恋着触手可及温暖,边却又牵挂着过往岁月不愿松手。
可他从来都不单单只是秋园。
“怎?”
礼堂后门人烟稀少,贺执低下头,额头相抵蹭蹭许啄,忍不住在心中猜想们小机器人是不是被冻死机。
在他第二次被送进医院抢救那个夜晚,许啄得知消息匆匆忙忙从学校赶过来,刚巧看见许暨安在走廊上两眼失神模样。
那双许偲未能遗传瑞凤眼从未充斥满那样多血丝,而许暨安却毫无所觉地、无措地小声问孩子:“小啄,是不是真很混蛋啊。”
许暨安又冷血,又脆弱。
许啄无法理解他对贺执态度,但却也做不到将这十几年恩养笔勾销。
梁妍偶尔会自嘲她或许有什斯德哥尔摩症,明明爱上人是个王八蛋,但只要许暨安露出点点被他严密包裹住柔软内里,她便会不由自主地开始为他寻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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