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书“哎”声,乐呵呵地拉住许啄手臂,缠着他讲起北欧见闻。
妈,最烦这些小直男。
姓倪比许啄还小岁,但师承其父,细数起来比贺执受过专业熏陶更多。
行素如今不再搞
越想心情越好,正想和大家伙儿来声迟到新春问候,眼睛辣,忽然瞧见某个应该消失身影闪现在面前。
许啄把捂住自己整张脸那只大手拉下来仔细牵好,轻轻道声:“师哥好。”
贺执在心里嘶过声,盯着倪书那张笑眯眯娃娃脸,拒绝与他师兄弟相称,阴阳怪气:“哟,您老怎屈尊来上班呀?”
不是昨天还扬言自己要旷工半个月吗。
贺执上学时候在校外学刺青,老师是位故事很多单身老男子,只个小儿子陪伴左右,可怜巴巴。
下楼时两腿仍酸软,许啄敛着眉眼在心里嘀咕那睁眼后便不见踪影王八蛋,下秒就被人抱团云般谨慎细致地带下空间不够回转楼梯间。
“渴吗,饿吗,恨吗?”
桌上摆着诱人粥饭,贺执趴在他对面,眨巴着眼睛撒娇讨饶。
眼尾小钩子和对面被折腾夜人样,是红,艳,让人想起大捧玫瑰,俗气,但美得不容置疑。
许啄回答:“渴,饿,爱你。”
蹭着人家裤腿喵喵撒娇。
可惜铁血男子贺执全程充耳未闻,最后还是刚到李叔被这声声娇呼杀灭意志,抱着猫去掏火腿肠库存。
昨夜贺执故意把人欺负得狠些,东捏把,西掐下,非要把这云缎织成身躯印满自己气息。
大早许啄果然睡得不省人事,精神小伙儿却精神百倍地压断闹钟,握住两个人手机走猫步出屋,压着笑意给昨晚特意要来联系方式小方见习发去亲切问候。
许啄喝醉呀……
后来贺家出事,贺执自己身烂账算不明白,怕给老师父子俩惹麻烦,许久再未联系,后来再找,也只听说他们早就搬离燕城。
再后来,当年那个小儿子也不知颠簸多少辛苦,方才重归故里,拿着贺执少年时画手稿,在街上黯声叫住长他三岁大师弟。
老师父去世,贺执承过他恩,自然会顾看着倪书,但要让他对这傻娃娃脸喊“师哥”,贺执绝不。
“师哥。”许啄又叫嘴。
贺执:“……”
贺执垂目莞尔,捏着宝贝指尖爱不释手,出声邀请他饭后前往正兴视察哥哥工作。
小鸟叫喳喳,在骂他真不要脸。
大老板出走未归,二老板又旷工半天,贺执牵着许啄迈进行素大门,吧台小姑娘眼前瞬间亮:“啄哥,你终于来啦!”
小姑娘,忒烦人。
贺执捂住许啄准备回打招呼唇眼,冷淡着脸提醒女孩鼻尖卡粉,边往店里走,心中又开始想入非非,纳罕起掌下这只小嘴昨夜究竟是如何含得下他。
许啄不舒服呀……
许啄今天上不班呀……
通话结束,方见习满心愧疚,发誓下次再也不赖着许啄陪自己参加应酬。
另边贺执却在居心叵测,暗自期待园园新单位够意思,今年可以再来几场破冰聚会。
洗漱完毕已是午后,许啄昨天才上班,今天就请假,人家都是越长大脸皮越厚,他却相反,坐在床边竟觉出几分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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