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意外，“哪来
？”
“在里头做事，有计工资。”
“那能有多少。”江成远嗤
声，“你回家不买点东西回去？你那台翻盖手机也可以换
，太过时，很多功能都没有。”
肖舟说，“攒几千块，够用。”
江成远看他说坚持，就没再搞推来推去这套，收钱回去。
江成远碰碰，肖舟脚趾就敏感地蜷起来，“这是什
？”
肖舟回答，“牢里编号，以0结尾话就是死囚，像
这样就是有期。”
江成远抓着他脚踝，抬起来，肖舟身体有点失去平衡，用手撑着地。
拇指用力地压过那串数字，皮肉陷下去形成个印子，容易泛红，半天消不退，跟腱连着小腿肌肉，筋在他手下拉直绷紧，很有力量。
江成远垂眼，把脚环套上去，然后咔哒声扣紧，调整好位置，牢牢束缚在脚踝处，正盖住那串数字。
没那急。”
江成远摸摸下巴，“不用陪着，你也可以自己去。”
肖舟猛地抬眼，眼神都亮。
江成远慢慢说，“客厅柜子里有个电子脚铐，自己戴上。”
肖舟懵下，才反应过来他指什。随后起身走过去，江成远指点他找到位置，取出盒东西。打开来，是冰冷金属，表面光亮得能照清人脸，很小巧个，大小正适合个脚环。
转身时候，江成远眼眸深沉，觉得肖舟身上还有种过分天真和执拗，和他这年轻就入狱服刑经历不太相符。
在看到人之前，他预想过两种可能，种是狡诈*邪，表面恭顺，暗地作祟，还有种则是蛮狠凶恶，逞凶斗狠，只有让他们畏惧，心胆俱碎，才会收敛。
他擅长应付恶，也擅长利用阴暗，他最不怕面对就是恶人，恩威并施，棍棒加糖果，他可以把人调教驯服，不敢生二心。
但肖舟又有些奇怪，
金属东西拴上人，江成远恍惚中有种奇怪感觉，好像他对这个人有完全掌控权。
有些冰凉，江成远松开手，肖舟就把脚缩回来，放下裤管。脚铐比较薄，还算轻便，用裤子遮下就看不太出来。肖舟松口气，他重新站起来，“这样就可以吗？”
江成远也站起来，“给你去录下门锁指纹。”
想想又走去挂着外套那儿，掏出皮夹，抽沓递给他，“够吗？”
肖舟摇摇头，“有钱。”
江成远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恩赦庭派发，所有监护人都会有个，但用不用是看各自情况。看看说明，也没什，就是个不易拆卸GPS，有定位功能，也能监测生理情况，噢，还有，”他顿顿，拿起盒子里控制器，“还有点像电击枪，如果出现紧急情况，有权对你进行管制，不受法律约束。”
江成远很客气地问他，副好商好量样子，“你自己想好，出门就得戴上这个，要就留在这。”
肖舟没怎犹豫，点点头，“好。”
江成远接过手环，开机用指纹解锁。肖舟就坐在地上，腿并拢，低头将家居裤裤管拉起，露出截脚踝，他脚很瘦，连着脚踝也很细，没什肉，骨感截，因为不见光而很白，鼓着筋，脚踝后侧被刺串数字。
黑色油墨，显眼地刻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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