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晚他爸真
上是夜班，没道理现在白天会不在，也不会在昨天聊天中，刘霞只字未提。给他做手术钱数额巨大，那封信也语焉不详，他
说着说着话题就偏
，肖舟又看向窗外，嘴角却勾起
点，少见地笑笑。
他出狱至今没碰到什
很好事，但现在跟孙旭聊天却感受到很真实生活感觉，累，烦，琐碎，肚子抱怨，但又踌躇满志，乐此不疲，干自己喜欢事，努力朝前看，和他曾幻想过日子很像。
先去手机城挑个手机，肖舟被琳琅满目智能机看花眼，孙旭看他举棋不定，直接给他挑个最贵。
“反正差不多，贵总归经用些。”也没等他说什，又陪着他把手机号什并弄好，看他证件时候，还挺惊讶，“你是omega？老大请个omega？”
愣怔地盯着肖舟看半天，看得肖舟浑身不自在。
两人进去，林深也走，肖舟重新坐下。
手边案件卷宗还放着，他刚刚行事卑劣，没忍住很快地扫遍，里头确是有疑点，他接触不多，所以也想不通，好像哪方都不对。
过会儿，孙旭出来，面上没刚刚那沉重，轻松很多，看到肖舟说，“走吧，
带你去买手机，老大说你还要回家拿个驾照吗？”
肖舟说是。
两人上车，路孙旭没话找话聊，跟他说司机这职位属于亲信，不会给外人做，因为难免会看到听到很多隐秘东西，跟领导也亲近，行程途中聊聊天，彼此就熟悉，什事都能办成。
之后送他回家取驾照，就变得沉默寡言，不太说话。
肖舟上楼拿东西，家里只有肖平嘉个人，很不耐烦地开门，里头传来电子游戏声音，把驾照抛给他，就急匆匆进里间，很快连麦语音声音就传出来。
肖舟拿到驾照，没急着下楼，在家里看看。统共不过50平，两间卧室再加厨房卫生间，主卧给肖平嘉，次卧按理说就是爸妈住。
但他很快就觉出不对，次卧里只有他妈东西，没有他爸东西，没有点两个人共同居住迹象，墙上也没有挂刘霞最珍惜结婚照。
他靠着墙，有点惊觉，身体微微发抖，指尖冰凉。
就说原来那个司机老张，辞职前江成远给他开张支票，说是给他儿子婚礼送礼金，人不能去，就表个心意，上头数字，他后半辈子算不用愁。
现在让肖舟来做，说明江成远对他很信任，前程相当光明。又问他，学历是什？
肖舟原先直盯着车窗外景色，听到这个才扭过头来，他大学虽然读两年，但已经被开除学籍，只能算是高中。
孙旭说，“高中啊，还成，有点文化。不过现在很多工作非得本科学历不可，你记得考个成人自考，拿到证，让老大帮你通个路子，去哪里都不是问题。”
“就现在这两年好好干，到时候找个铁饭碗。其实到律所来也行，不过还是得做非诉才赚钱，那几个去红圈所同学，个个都是豪宅跑车。诉讼律师没钱途，尤其是刑辩，真他娘累死累活，还吃力不讨好。就说前段时间接那个公益案子，性骚扰，好不容易争取到庭外和解，当事人还不乐意，也不想想真上庭他能讨到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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