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脑内轰然下,身体像用细线拴着木偶,然后猛地站起身,椅子脚在地上摩擦出刺耳尖叫。狭窄诊室空气简直稀薄到他无法呼吸,而且恶心,浑身皮肤都如同滑腻蟾蜍般恶心。
肖舟紧紧捏着那两张薄薄油墨纸然后离开,门发出剧烈碰撞声。
直到走上大街,他心脏仍然像擂鼓般在胸腔激烈跳动,太阳穴嗡鸣作响,骤然遭遇明朗日光让他眼前短暂只剩下白色。
他沿着人行道疾走很久,后背布满冷汗,胸腔中越冷越恨,心跳却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还是觉得不堪忍受,被触碰过每寸皮肤都恶心,被视线逡巡过每处都有种毁坏剥离冲动。
散发着清淡油墨香味。
医生取药给他,说,“你身体很健康,信息素效果也在逐步体现。你有没有好好观察过你身体?它在慢慢变化,变得像个omega。”说话声音低沉,有刻意压出沙哑粗粝。
肖舟皱皱眉,江成远说话声音也很沉,也有些微被烟酒熏出喑哑,但那声音是好听,好像低鸣吹奏洞箫,大礼堂奏响大提琴,是华美壮丽音色。但这个声音却显得捏揉,好像膈在脚底沙砾。
他不自然地退后点,有些微不适,但也没多想。他直在这个医生这里接受治疗,直到最近几次才略微适应些过程,如果换个人也许会更难捱,而且他也很难向恩赦庭说明理由,这个医生也是上面指派下来。
直到那个医生把手放在他大腿上。
面,坐在椅子上,“是,按规定需要每周拿着医疗报告去恩赦庭,身份才会合法有效。”
医生点点头,“你知道没有彻底被标记话,即使有医疗报告也不够对吧?”
肖舟绷紧瞬,“是。”
“那为什呢?可以问下吗?”医生语调听着像公事公办。
肖舟有些难以启齿,“没法自然发情。”
他觉得自己像只被捏在指尖臭虫,除拼命在指缝间喘息挣扎、苟延残
“可惜是Beta,他很幸运,”医生停顿下,眼神变得粘稠扭曲,“你身体非常漂亮,年轻紧实,而且,敏感。”他靠近些,“你知道吗,当你紧张时,那里会泛红,是漂亮粉红色。”
肖舟惊愕地瞪大眼睛,言语猥亵重重砸在他脸上,屈辱和愤怒像小蚁般密密麻麻爬上他脊背。
医生却没有在意,只是抽回手,转过身,“你下周来之前,可以单独联系。”半晌又表情古怪地说,“也许那时候,你已经被开发透。”
他很有把握肖舟无论遭遇什,只要不碰到底线,自己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反抗。
因为肖舟不敢,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是掌握肖舟命运那类人。
“哦,”医生恍然,“那是有些糟糕,你怎之前没有跟提过?”
肖舟低下头,又沉默起来。
“给你配些药吧,你可以配合食用,也许会有效。”
喉咙艰难抽动下,肖舟点点头,没法拒绝医生好心,这也是必然要经历过程。他也确在思考,如果迟迟拖延,他没法完全自由,也随时面临江成远反悔危机。
纸张在打印机缓慢吞吐下打印完毕,医生走过去拿起来签上字,交给肖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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