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抬起脸,看到江成远,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疲乏地垂下眼,“嗯,那个案子审律师,要家不少钱,最后全盘接受检方量刑建议。”
江成远说,“这个律师在业界是有名无能,更擅长
律师明显有些尴尬,脸色涨红却吐不出什反驳字。
肖舟看着他窘迫样子,继续说,“但最后结果怎样呢?最后你在法庭上紧张得结巴,个字都说不出来,不仅接受检方全部指控,而且提不出点辩护意见,就像个彻头彻尾傻瓜。”说着顿顿,肖舟嘴角笑意更冷,“不,说错,你不傻,被你糊弄骗去大笔钱被告家属才傻。”
律师听他说完,直看着肖舟脸,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抬手指着他说,“知道,你就是那个杀人犯!不对啊,你不是被判10年吗,怎出来?”转瞬就惊恐起来,“你,你别乱来啊,这里是警察局!”
男人求救呼喊很快引来注意,走廊上围来两个警察,厉声呵斥,“你们在干什,这里是你们能闹事地方吗!”
肖舟揪着律师衣领手,手背青筋毕露,死盯着他会儿,攥紧又慢慢松开。
做完笔录出来,肖舟先去卫生间处理下身上脏东西,沾水擦,只是越擦越多,灰灰绿绿滩,衬衣简直不能看,最多稀释下,消散点味道。
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和许翠萍律师撞上。肖舟看着他,呆立半晌。
那位律师显然没有认出他来,看他挡在路中间,有些不耐烦,“别挡着路,赶时间。”
肖舟张张嘴,却没有让开,仍只是死盯着他看。
律师皱起眉,觉得碰上个神经病,直接侧过身走,急着去看他当事人,看看有没有按他们之前商定那样,在警察面前保持缄默。
男人被放下,大松口气,想想又觉得丢面子,站直,理理被扯乱衣服,指着肖舟鼻子虚张声势,“告诉你,现在是法制社会,别无凭无据乱冤枉人,会告你!”
擦肩而过时,狠狠撞下肖舟肩膀。
肖舟很稳,身形不动,沉声说,“爸心脏不好,本来想用这笔钱去做手术。”
男人听到,脚下却点停顿都没有就走。
阳光透过走廊高处大片玻璃投下来,地上洒满大大小小光斑。双皮鞋踩着满地光斑走过来,身上也半明半暗,在肖舟面前站住,“和他认识?”
肖舟又站会儿,突然转过身,冲律师跑过去,堵住去路,把揪住他衣领,眼中愤怒地冒着火光,脸部肌肉下下抽搐。
律师被他提着领子拎起来,不得不踮起脚,看着肖舟怒不可遏样子,瞬吓白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
肖舟咬着牙说,“你还记得吗,五年前,你帮人辩护起案子,共要去50万。”
律师瞪大眼,表情十分茫然。
肖舟冷笑下,“当时你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个案子没问题,你有门路,肯定会让被告人无罪释放。但从接下案子到结束,你从未去看守所跟被告人聊过,也不解案情。直在变着法地要钱,会儿说要给这个法官送礼,会儿又说要请那个检察官洗脚。家属提出疑议,你就直找各种理由搪塞,装腔作势说自己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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