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地站会儿,肖舟又问,“所以你当时为什会重新和许娟联系?”
他不愿以最大恶意揣度别人,才想求个清楚明白。
许翠萍库笑笑,也坦诚,“不算是什好人,也
在案子开庭时,许翠萍来。
“跟于检联系过,他说关键性证据和方向是你提供,”两人在合议庭讨论而休庭时,在走廊里闲聊。
许翠萍看起来精神好很多,对肖舟态度也180度大转弯,极其小心亲热。
肖舟握着装满热水纸杯,十指交叉起来,对这份感恩有些受之有愧,他抿抿嘴唇,知道不能把江成远透露出来,只好说,“没做什。”
许翠萍以为他谦虚,叹息声,“是太胆小贪财,明明是亲人,却要外人来帮忙。周军给笔钱,又被那些话吓住,就这样走。”
肖舟后来找到检察院负责许娟案子检察官,将资料交给他。许娟案子再度被提上来,虽然检方控告罪名变,周军确没有蓄意杀人,但也难逃法网。
让肖舟没有想到是,这次江成远没有再接周军委托,他事务所将这份请求拒之门外。
肖舟曾经问过江成远这是为什,他倒没想过是江成远良心发现,决定弃恶从善。江成远把烟搁在他嘴边,让他咬住滤嘴,然后说,“因为周军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自打江成远发现肖舟会抽烟后,就热衷于在事后跟他分享同根烟,唇齿残留湿热痕迹,同样味道气体吸入肺腑再吐出,比接吻更有种隐晦亲密。
后来通过江成远和季阳谈话,肖舟才知道。江成远接这个案子,是因为万盛集团要收购许娟工厂,他们要在那里盖个游乐中心,周边厂房都谈妥,只有这家食品工厂迟迟不肯让步。许娟态度强硬,而周军直在讨价还价,只有周军顺利继承许娟股权,周军才有锤定音权力,可以出售公司,转让地皮使用权。
肖舟摇摇头,“没事,这很正常。”
许翠萍觑眼打量他,“但你这样帮们,真没关系吗?”
肖舟喝口热水,有些被烫到,仓促地吐点舌尖,然后注意到许翠萍很小心地看着自己,忙把舌头缩回去,回想起刚刚许翠萍问话意思,才谨慎地回答,“没事,他不干涉这些。”
也许是心中块垒消解,许翠萍变得很和善,连对江成远也没这大恶意和偏见,“那江律师还是不错。”
肖舟点点头,他其实也觉得江成远不算坏,除有时候不知道他是怎想。
从周军被释放到重新被捕,已经足够他签订完合同,合法合规地做完交易。财产转移去国外,人则在登机前被拦下,案子重新提审,切都这水到渠成,不紧不慢。
周军这样,不值得江成远和季阳耗这大精力,他身后那位才是真正大佛。
对周军,江成远可以放也可以杀,全都是念之间。
原来所有追索都没有意义,早在江成远接下案子就把切都弄清楚。他不相信周军,也不打无把握仗,要想让他辩护立于不败之地,就不如自始至终让检控机关搞错调查方向,起诉错罪名。
肖舟很有些感慨,笑自己那努力,原来还是像条追着自己尾巴转圈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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