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被顶
向后撞到隔板，桌子突然剧烈摇晃
下。
季阳猛地看向桌子，好像眼神能透视，穿过片薄薄桌板。
原先直被他忽视味道，只以为是室内香薰，此时突然变得明显起来。季阳才反应过来是什
。
江成远先是不作声，手指扣紧桌沿，白皙侧颊沾染点薄红，他看眼季阳，吐出口气，才缓缓说，“你先出去吧，
等会找你。”
声音低沉，有点不自然沙哑，饱沾什浓厚情绪，像粘稠蜜，或者软化糖。
但自己喜欢是以前那个帮自己赶跑骚扰者江成远，还是现在这个八面玲珑江律师呢？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以前那个人多点，生张冷脸，却好管闲事。身为个法学生，扶个老太太被人骗，也还傻乎乎地反应不过来。
季阳往座椅后背靠靠，因为想起以前事，缓缓笑下。
“还有别事吗？”江成远抬眼问。
“难得来趟，请你吃个午饭吧。”季阳说。
江成远半开玩笑，“你也不算难得，就差跑这儿打卡上班。”
。
季阳此时已经坐回去，他看到江成远脸色突然变得奇怪，唇线绷直，脸上棱角分外坚硬，好像在竭力忍耐着什。
“你还好吗？”
调整下坐姿，江成远压下情绪，脸上恢复平静，“没什。”手拿起那张支票，“你跟蒋董说知道，其实这种小事不用你特地走趟。”
季阳笑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别本事，也只能当个跑腿。”顿顿，又谨慎地抬眼问，“是腰伤犯？之前给你介绍大夫去看吗？”
季阳看着重新恢复平静桌子，神情先是震愕后是复杂，猛地站起
季阳也不生气，“知道新区那儿有家不错法国餐，厨师国外请，米其林星，赏个脸不？”
江成远点点头，“也好，但等会还有个客户。”
“没关系，等你。”
肖舟听到这句话，浑身都麻。他简直要疯，所以季阳是不打算走？他处于这种糟糕境遇，紧张羞耻，江成远难道能好到哪去？被别人看着搞这种事，他是有什快感吗？平白生股怒气，他故意缩紧口腔。
突如其来刺激。
江成远摇摇头，“老毛病，阴天下雨就这样，看不好。”
“之前那种膏药贴你不是说挺有效吗？再给你带两贴来？”
江成远凝眸，黑色眼睛很深，五官轮廓浓重，鼻梁眉弓阴影很明显，岁月不是没有痕迹。
季阳突然想起大时第次见到江成远时，清俊，冷淡得像山顶雪，傲气得好像只用下巴尖看人。从来不笑，也不多话，谁都想不到这个人在模拟法庭辩论时候能口若悬河，把老师噎得个字都吐不出。
季阳是法学世家，他从来知道当律师，和当事人接触或者站法庭上时要有种气场，稳定强势，镇得住。而下法庭，又要八面逢源，能屈能伸，才能讨来案源。刚开始季阳觉得这人不适合，只应该去考个公务员做做后勤工作，这清高个性，真进社会有谁会来惯着他？却没想到毕业后再见面时，他能这样脱胎换骨，能轻佻散漫笑，腰杆能弯下去，可以在酒桌上被人冷水淋头，还能坐得住，不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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