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成远后来又回来,便是这份优柔寡断牵扯,反而容易让死水盘活,让死灰复燃,让人生出些不切实际绮念。
肖舟松点手,纽扣转至指间转着。想这些又怎样,说来说去也简单,无非句话,他只是很想见他,特别想见他。
见以后说什,做什,又是另回事。
第二日早餐再什都没吃后,菲佣脸色都不对劲,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直比划着让他吃点东西。肖舟虚弱笑笑,还是重复那句话。
下午时候,病房里迎来名新客人。肖舟已经饿得没有什动弹力气,勉强半坐起来,看到人后虽惊讶却也没能掩盖住脸上点失望。
肖平嘉摇摇头,又去看手上苹果,“意思是,真高兴你回来,你回来到现在还没祝贺过你。”
肖舟心头暖,看着肖平嘉眼神柔和许多,嘴里苹果嚼出汁水,顿时齿颊生香。
肖平嘉和陈锦走后,菲佣端晚饭进来,都是自家开小灶,卖相精致,营养均衡,味道也好。
菲佣给他支起床,摆好小桌板,菜饭铺列开,随后就去忙自己事。过半小时回来,肖舟仍坐着,桌上菜动未动。
菲佣疑惑地看向肖舟,肖舟平静地说,“要见江成远,让他来见,或者去见他。”他用中文说遍,又用英语重复遍,言语甚为凿凿,不容拒绝。
信心。信心是重新站起来很重要环。
肖平嘉攥着卡,憋红脸,和他第次向肖舟讨钱时已经是截然相反态度。
第二天他去把那头黄毛染回来,耳钉也摘,整个人看起来又清秀又乖。
陈锦在病房里撞见他,愣半天都没认出来,把人盯得差点恼起来。
“你看什?”肖平嘉装凶。
梁瀚青反手
两人僵持片刻,菲佣不声不响地走过来收拾饭菜。
半夜胃里饿得咕噜噜直响,肖舟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漆天花板,掌心里握着颗纽扣。
绝食抗议这种傻逼事,方法老套但屡试不爽。菲佣既然是派来照顾他,肯定不能看他这样消耗下去,不管菲佣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把他绝食事告诉江成远,江成远就会有自己判断。
在格斗场上,江成远会不声不响地走,表示他余怒未消,但去而复返,表示他还存有两三分在乎。这份在乎如只小蚁慢慢啃噬着肖舟心,令他辗转反侧。
看到江成远离开,肖舟周身寒透,但又有种大石落定畅快,刀子剪断自己纠缠头乱絮,虽然痛倒也爽利,就像江成远自己说那样,江成远自私也冷酷,在感情上并不会对谁有什特别,之前温情只是施舍与假象,只是这假象仍像水泅湿厚厚纸张样,将他点点浸透。
陈锦笑着,“好好,小孩还脸红,不看就不看。去打水。”说着就拎热水瓶出去。
肖平嘉坐下来,有些不自在,就拿个苹果削皮,然后切成块喂他哥。
肖舟咽口苹果,然后问,“你之后打算做什?”
“还没想好,把债还,然后租个店面做个小生意,可以让妈不要那辛苦……”肖平嘉絮絮地说堆,过会儿突然抬抬眼看着肖舟,小声说,“其实信任也是。”
肖舟没有听清,问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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