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嘴唇动动,却没出声。江成远将手里烟递过去,他熟练地凑上前吸口,烟味道刚开始很浅,后劲却足,很辣,后颈毛好像都要炸开。刚开始肖舟不习惯,后来却像上瘾样戒不掉。
袅袅烟雾缠绕着两人。
江成远说,“等会晚饭时候祝寿,给你准备份礼物,是祖母绿宝石项链,晚饭时候你送给妈。”
“自己也准备份礼物。”肖舟却说。
江成远抬起眼,盯着他问,“你什时候买?”
肖舟把手伸进雾里,只感受到阵湿漉漉水汽。车开得很慢,走个很缓上坡道,江成远正从这个山头开到另个山头。
“本来想带你去看日出,但这两天海上风浪大,都是雾,什都看不到。”江成远说。
肖舟还看着窗外,意识到山下被这片白色雾气遮住地方就是海。
“没关系。”肖舟回答,“这里就很好。”
车开到山顶,他们从车上下来,块平台,四遭杂种树木,两株老山松摆出迎客姿势,再远地方只有白茫茫片。顶上有块石头,用朱砂题名,写是仙女石,据传这里还有个关于仙凡相恋神话故事。
害者家属送。”江成远突然出现在门口,言语中不乏讥谑,“他姐姐在他家里下跪,求他手下留情,并以断绝关系相要挟。最后他还是坚持判死刑,家属为赞扬他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特地在死刑执行时送到他办公室。事情倒皆大欢喜,姐姐最后也体谅他这份坚持。”
江斌脸肃然阴沉,身子甚至微不可察地颤,半天才转头瞥江成远眼,“不是要开会吗?又过来做什?”
江成远冷着脸,站得笔直,“有事找他。”他看着肖舟,意思很明显。
江斌不再说话,过会儿,挥挥手,让肖舟离开,然后眼也不抬地穿过门走。
肖舟觉得这父子两相处模式很奇怪,他想到昨晚江斌对江成远评价,怎样父亲会这样说儿子?
肖舟说,“不是很贵重东西,昨天抄份经,想送给伯母,既然是来祝寿,总不可能什都不准备。”
江成远收回视线,微笑起来,“她会很喜欢,抄经功德,抄人占七分,受赠人占三分,何况还
江成远后靠着引擎盖,嘴叼着烟,低头去够用手心护着火。山顶风大湿气重,打火机甩几次才点着火。
他吸口烟再缓缓吐出,两指间夹着点火星。肖舟走到他身边。
江成远说,“今天雾太大,晚上走不,要明天再看。”
肖舟说,“其实不急,你难得回来趟,多陪陪长辈不好吗?”
江成远低着头,落在阴影里嘴角笑得有些冷,“在这,有人是不舒服。”
江成远上前站在那面锦旗下面,肖舟问他是什事。
江成远才转过头,对他笑笑,问他有没有兴趣出去兜兜风?
今天天气不算好,云雾厚重阴沉,山中到处都是缠绕雾。
开车沿着山道圈圈盘旋,江成远也不像有目样子,“今天雾气大,看不到远处风景,晴天时候这里是很漂亮。”
他开两边车窗,带着湿气风飘进来,混着林木清香。肖舟向外看去,白色雾遮住山下景色,但也让这里仿佛云端仙境样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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