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油随着掌心按摩而在肌肤上发热,涂抹地方变得很烫。
江成远垂着眼,动作丝不苟,神情严肃认真,紧密翘长睫毛像小扇子样落下片阴影,鼻梁耸直,眉骨如山岳,实在好看,挑不出瑕疵好看,更遑论现在是自己被他这样专注对待。
肖舟时看恍神,“你不问问发生什?”
江成远把每处都抹到,抽湿巾擦手,把药油放回去,“餐厅里事吗?你手背都有被热油溅到痕迹。”手指在那处挑过水泡上轻碰下,江成远眼神暗点,“看着真不喜欢,但你要愿意话,就随你。”
声音有些无奈。肖舟倾身去抱他下,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他这样说后是如何激烈狂跳,说话声音放轻,“今天碰到老同学,想起点旧事。”
江成远没回答,只用手指纠缠着他头发,缕清他被酒液打湿发丝,“衣服怎?”
肖舟回答,“被洒酒,都是味道,不好闻就脱。”
江成远点点头,“进屋随便,在外头不准脱。”被抓着手反客为主,重重捏下他掌心,“脏成什样都不许。”
肖舟噗嗤下简直要笑,他能感觉江成远不悦,却仅仅是因为他脱衣服,这太幼稚也太热烈,都不像江成远。
江成远拉着他手站起来,让肖舟坐沙发上,“你坐着,给你涂点药。”
,肖舟顿住,内里蠢蠢欲动,口里就吐不出拒绝两个字。
和蒋文星分开,回嘉林景苑。
他站到门口,刚想开门进去,就闻到身上身酒气,全是刚刚砸碎酒瓶子溅上。味道太难闻,他点都不想带进去。
就在门口脱T恤,搭在上臂,裸着上身进门。
里头黑漆漆,估计江成远还没回来。肖舟边低头换鞋,边摸索着开灯,灯光亮,他转头才看见江成远在沙发上坐着。
蓦然就被人投怀送抱,江成远僵硬片刻,才把手放在他背上摸摸,“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肖舟疑惑,“什药?”
江成远垂眸点点他胳膊,“自己受伤都不知道?神经怎长?”
肖舟看看手臂,是有点淤青,可能是之前跟醉鬼起争执时,也被磕到下。但真无足轻重,连血都没出。
江成远在电视柜翻找,他对房子里东西摆放不熟悉,最后还是肖舟给他说位置才从杂物里翻出医药箱。对照说明书,从医药箱里找出瓶专治跌打损伤药油。
肖舟坐在沙发上,江成远拉他胳膊放在大腿上,往掌心里倒药油,两手搓热以后按在伤处,按摩胳膊上淤伤。
虽说坐,其实更像半靠在沙发靠背快睡着。听到动静才睁眼看过去,却碰到光线乍然刺眼。江成远不适地抬手遮着眼睛,目光从指缝间流出,看到肖舟裸露上身后明显停滞。
灯光下,江成远手指修长冷白,端坐着像具不带血肉雕塑。
肖舟呼吸窒,慢慢走过去,跪坐在他面前,伸手把他手拉下来,握在掌心,“为什不开灯?”
手被拉下来,露出双深邃漆黑眼,眼神晃动,才有点活人气儿。江成远望着他说,“今天迟。”
肖舟心中微动,不知道这个迟和他想迟是不是个意思,“你在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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