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接过,然后说,“再回刚刚地方。”
车到那幢老楼下,江成远提着馄饨面下车,让司机和孙旭在楼下等。楼道里没有灯,虽然是白天,视野也很暗,墙上除剥落墙皮就是小广告,江成远在个绿漆铁门前站住,敲门。
里头人应该在厨房,声音传过来有点回音,“谁啊?”
江成远说,“。”
动静下没,过很久才有趿拉着塑料拖鞋脚步声。
阳台花几天没人照顾就快枯死。江成远抱着花到事务所,交给秘书养。
可还是没挽救颓势,入九月就开始残败,花瓣失水分,变成黑褐色,卷成团,只剩两根杆子孤零零地立在水里。
秘书把花养死,战战兢兢问江成远要不要扔掉,江成远摇摇头,让她把残花和枯枝烂叶剪掉,剩下由他自己照顾,就摆在办公桌上头最显眼地方。
于是,江成远办公室里就多盆枯死花。他工作累抬头看到,会去数今天是第几天,然后就得去抽根烟。那段时间,烟耗得特别凶,天就要两包,嗓子被熏得哑,他就不太爱开口说话,只简单做个手势,导致所里每个人如履薄冰,生怕领会错他意思,然后谬之千里,输官司。
大家都看得出江成远心情不好,脸色黑如锅底,但没人敢做这个触霉头领头羊,最后孙旭被推进去来争取大家正常休假,他在里头待两个小时才出来,白色衬衣汗湿大片,结论却是所有人都得继续加班,大家丧气不已。
肖平嘉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看到江成远咧嘴笑,把门打开,“叔,你怎突然来?都不打个招呼。”
江成远自然地换鞋进来,提着三碗馄饨面递过去,“正好经过就上来看看,给你们带点吃。”
“是什?”肖平嘉接过,迫不及待地解袋子,看到是馄饨面就萎,还以为是什鲍参翅肚。
有人悄悄问他江成远发生什,不是刚胜诉吗,怎状态这差。孙旭神秘莫测地眯眯眼说,觉得他是失恋。所有人都惊讶,因为没人知道江成远在谈恋爱,又问孙旭是从哪里推演出来。孙旭扭捏说,你们没闻到吗?他换香水,和他以前品味完全不样。什情况会让个男人改变原来习惯呢,结论就是身边多个人或者少个人。前者会让人变成天使,后者会让人变成魔鬼。孙旭龇牙咧嘴地恐吓,正碰上江成远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凌晨还座无虚席工位,江成远皱皱眉问,“你们还不下班吗?”
所有人目光都齐齐瞪向孙旭,孙旭尴尬笑笑,不好意思说自己在里头待两个小时,由于气氛太压抑,个屁都没敢放。
就这过两个多礼拜,市里有个政法合作项目邀请江成远去剪彩,回来时候,有车祸封路,绕道,穿过片旧城区。车辆在坑洼不平水泥地上开过时,江成远看着窗外被电线分割灰扑扑天问,“离蒋文浩案子宣判过多久?”
孙旭坐在副驾驶,看日期数数日子,“21天。”
穿过十字路口,幢老楼闯入视线,江成远让司机绕道去家馄饨店。孙旭下去买三碗馄饨面,提着汤汤水水坐上车,递给江成远,“老大现在吃吧,这面到所里就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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