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猛地急刹,轮胎碾压过柏油路,江成远气急败坏地去抓住肖舟手,把他扯过来,“你疯吗?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肖舟脸色煞白,唇色也跟脸色样白,他撇下眼睛,“知道,但怕再跟你多待会儿,就改变主意。”声音颤抖着,竟有些微嘲,嘲自己明明直看得清楚,却自欺欺人地蒙住眼睛。
江成远愣住,握着他手还那紧。肖舟点点把手抽出来,打开车门下车,脚踩到地面时,软得差点跪下去,江成远想伸手扶他,手伸到半,就看到他撑着地站直,又瘸拐地沿着路边小道走,连头都没回。
江成远收回手,背靠向车座,手握成拳,抵着眼眶。
过很久,黑车突然掉转方向,开段路就把人追上,追上以后却什都没做,车速很慢,跟乌龟爬似,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在你面前是这种身份,也讨厌们这样认识。如果换种方式,也许事情会不样,能让你真爱。”
江成远紧皱眉,不明其意地看他,“你在说什?”
“陈锦和没有区别,你怎看他也是怎看。”在车外灯光照射下,肖舟眼睛像两片透光玻璃,看起来脆弱又冰冷,“知道你不爱,在无关事情上你可以大度,但在关键问题上你从没在乎过。你做所有,只是为让心甘情愿,用强制外界力量维持关系哪比得上发自内心忠诚来得稳固?你让爱上你不过轻而易举,但既然你没有投入过,伤害时才不会有丝毫迟疑或者尊重想法。”
他顿顿,低头冷笑下,“所以你从来没做出过承诺,你怎会对个人形抑制剂有感情呢?你只把当做条狗,个宠物,尽可体贴爱护,但终究不是个人。”他说到这,也扯动心里悲伤,语气不由委顿,“曾经很多次想问你,你在游艇上给戴戒指代表什,但现在看起来那也只是自作多情罢。”
静默空气好像结成绳索套住脖子,绳结在点点收紧。
路边街灯坏,片明片暗。唯有车前灯强光明亮,耀眼得像把银色匕首划破暗蓝色丝绒。照出个影子,长长地坠在身下。
前行人因为隐秘处有伤所以走得很慢,知道后头有人跟着,只是后背僵硬下,步伐没有停,也没有加快,直缓慢而恒定。
从桥上走回家,寻常就要走个小时,夜黑寻不着方向,绕点远路,这次生生走两个小时。
车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头,既没在他走错路时候提醒,也没在他坐下休息时候催促。灯火辉煌时那辆车不显眼,幽暗无人时光亮就落下来。路走走停停,等
“你让下去。”肖舟缓过口气才说,“没法成为你合格伴侣,你要求做不到,也不能说服你改变主意。”
江成远没有停车意思,脊背绷直得像块冷硬铁。
肖舟把手放在车门把手上,声音强硬平板,“你不停车,就跳车。”
江成远没有理他,甚至加快车速,发动机发出轰隆响。
肖舟咬咬牙,开始用手肘去撞车窗,下两下撞不碎,反作用力反而让整条手臂震得酥麻发疼。肖舟却像不知道痛样,绷着脸,机械地重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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