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到新鲜空气,肖舟嘴无法合拢,急促地吸气,长睫上早已都是眼泪。他神色惶急得抬起半个身子,却只能碰到江成远穿着工整西装裤小腿,“妈怎?要去医
“上班去。”江成远换鞋后转过身,人正好堵在玄关口,把通道堵个死死,摆明是逐客,“你来有什事吗?”
江成远身形高大,遮住光,眼神压下望过来极具有压迫感。肖平嘉虽然直觉得江成远周身完美得挑不出毛病,对自己态度也温和客气,但对这个人却没来由地素有几分惧意,这种惧意和江成远外表或者行为无关,而是周身围绕种气场,就是不善,排外。平常伪装着还好,今天却好像成倍地释放出来。
肖平嘉脑袋缩,估计是江成远工作有什不顺,干脆不去讨嫌,“也没什,你帮跟哥说声,妈不小心摔跤,住医院里,问他什时候有空来看看?”
卧室门突然发出响动,肖平嘉朝那儿看,却被江成远移步挡住,江成远蹙着眉问,“伯母严重吗?”
肖平嘉只好收回视线,“有点,腰部骨折,卧床不能动,还要当心些并发症。不过会照看,你让哥也不用太担心。”
知道哪里是退路,怎去挽救。理智与感性总背道而驰,但要说后悔,他也从来不会后悔。
和季阳在家广式餐厅吃饭,江成远打包几笼点心,他记得肖舟喜欢吃这里虾饺和叉烧包。
“很久没看到你那位小朋友。”季阳看他细细地跟服务员询问口味然后交代要求,觉得少见也怅然,眯眯眼靠着椅背问。
江成远付账,“他身体不好,在家休息。”
季阳微微笑,“你对他真好,”他慢慢舒口气,好像也在纾解心里个结,“看样子你这次是认真,看到你能接受,也挺高兴。”
江成远说好,“会带他过去,你把住院信息给,去问下情况。”
送走肖平嘉,江成远把提着外卖盒放在餐桌上,走去主卧。卧室门刚推开点,就受到阻力,江成远没再用力,从狭缝里侧身进去,开灯。
明亮灯光照亮被厚重窗帘遮着主卧,在靠门侧,深色原木地板上趴着个人,脖子上铁链被扯得绷直,紧紧箍着颈部皮肤。身上什都没穿,只绑着红色棉绳,更衬得手脚修长,皮肤白皙。
红绳绑得有些紧,勒进苍白皮肤,绕过肩膀,缠绕过上臂,将两只手手腕绑在后侧,小臂被向上折拢,绳索在后背处交错形成个圆环,双腿也被捆绑在起。这使得那人完全没法行动,不知道是如何摔到地上。
江成远蹲下身,将他嘴里东西取下来。
江成远转眼过来,脸上却没有笑。
拎着打包盒回来,在门口意外碰上摁门铃肖平嘉,江成远不由蹙起眉,“你怎来?”
肖平嘉看到江成远,急跑过来,“来找哥,屋里有没有人?电话打不通,敲门没人应,但又听到里头有动静。”
“没人,可能是窗户没关,风吹声音。”江成远淡淡说,开门,率先走进去,他提高音量,故意发出声音,眼睛朝主卧瞥,门是紧闭。
肖平嘉跟在后头想进来,眼睛四处看看,“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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