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帮蒋文星掩饰这两起事故,以此为筹码,交换进入司法处机会。”
“是。”
寒雨中,江成远双眼如利电,“你为弯弯报仇,那老师呢?”
梁瀚青说,“今日不是带你来吗,受到报应,快死,就算是还清前债,至于剩下,”他抬头,眼隔着濛濛细雨,湿漉发丝贴服在面上,“就要由你去讨。该给东西早给过你。”
说着他再站不住,身体摇摇晃晃地几乎倒下。
他脱离家里支持开第家公司,门心思要挣个面子,不想让父亲知道他用不光彩手段。屡次利诱威逼都没有效果,气急下半夜里潜进家要偷走上庭材料并吓唬吓唬给他点教训,老师以为来贼,错手争斗中,从窗户摔下去死。”
倒和江成远猜大差不差,“那李新呢?”
梁瀚青手扶着青石碑,身形在瑟瑟冷风中显得异常清瘦,“蒋文浩杀人后找他哥求助,是他哥帮着清理现场痕迹,又联系人制造出z.sha假象。离开时,碰上醉酒回来李新,李新之前与蒋文星在酒吧见过,吃大亏,此时见他自然不依不饶,又要讨个说法。两人推搡间,李新摔下楼梯。”
江成远皱起眉:“那和肖舟有什关系?”
梁翰清说,“只能说太巧。蒋文星看李新不过个醉鬼,当时并没想太多,只匆匆拉着蒋文浩走。第二天他才知道李新死,却没想到警方会把嫌疑人锁定在肖舟身上。蒋文星担心顺藤摸瓜被牵连出来,干脆将错就错到处收买律师,行贿各个渠道,要把肖舟罪名钉死。”
江成远下意识扶住他,“你以为这样就两清吗?你让无辜人顶替有罪人,肖舟白受无妄之灾,他冤屈怎办?”
细雨转瞬已成黄豆大雨点,梁瀚青浑身湿透,身体不住颤抖。他闭眼,泪水从眼眶涌出,手抓江成远手臂,声音哽咽,“可,也不好过啊。这几年没日能睡得好,夜夜失眠,总能梦见那些人,可明明不是杀,为什偏偏要来寻?连老师都不肯原谅,要向索命,他为什这恨?”
江成远垂下眼,神情复杂,现下梁瀚青样子着实可怜,冷水淋透衣服,透出瘦棱棱副背脊,湿发紧贴着头皮,勾出瘦削苍白张脸。
梁瀚青做这切荒唐至极,江成远却又没法再对其多加责备,梁翰清是他唯师弟。在他印象里,梁翰清永远都是初见时那个父母双亡,性格倔强小孩。刻苦好学,内敛沉稳,半夜用冷水洗脸背法条,发烧也不会
他说完又低咳两声,抬头看着江成远,“大致事情就是这样,既然让你去查,就不怕你知道真相。”
江成远看着他,“你做这些,又是为什?”
梁瀚青摸摸被雨水淋打着青石墓碑,“自然是想要讨个公平。你不觉得不公平吗?因为只有弯弯事有确凿证据,又没有造成重残或至死,虽然行为恶劣,王力做那多坏事,却只判三年。”
江成远没说话。
梁翰清冷笑笑,“你也很恨他吧,当初你不是还险些杀他吗?只是被老师拦下。你完不成事就替你做好,没你这多顾虑。人死无力回天,但仇还是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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