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探戈舞曲,音符好像水晶样落在地板上。灯光特意调暗,墙上映出两个交织黑色人影。
“你学得不错。”
肖舟向侧扭头,江成远追逐过去,靠得很近,好像在嗅闻他后颈,唇在肖舟耳边摩挲,“明天你陪去参加个私人聚会,帮接近个人。”
伴随着时而相互靠近时而相互远离音乐,脚步也若即若离,亲密挑逗又始终隔步微妙距离。
肖舟后腰被搂着,他转回头来,“谁?”
“虽然退休,以前人脉还在,他隔片海域,还要远程遥控下。”江成远嗤笑声。
肖舟知道江成远和父亲嫌隙已久,不是能轻易化解,转而问,“谁对你意见这大?”
江成远说,“蒋文浩指控行贿罪总要有行贿对象吧。翻案后,当年参与审讯都会被清算问责,这里头树大根深,他觉得口气得罪太多人,这样说,他倒也是为好。”
肖舟倒吸口气,他原来以为事情简单,却忘这种问题上,点变动都是蝴蝶翅膀,能在暗地里煽起场飓风。
“你打算怎办?他们连蒋文星都能弄出来。”
远接个电话,接通后说两句,就站起来走到露台上。肖舟放下筷子,抬眼看着隔着飘忽白色纱帘后背影,他知道这是江成远避开自己意思。他不插手江成远工作事务,但历数江成远几次会避开自己处理事情情况,都存在自己不能知道理由。
那这次是为什呢?肖舟低下头。
他很轻松就在垃圾桶里找到那张被季阳丢掉纸,上面言简意赅,想让江成远在两天后庭审上认罪。肖舟这才明白蒋文星说留他两天是什意思,因为两天后是江成远案子开庭日子,自己确被当成个左右他筹码。
但如果蒋文星不是主谋,还有谁会想让江成远消失?会被损害到利益?
察觉背后有人靠近。肖舟把纸条攥紧,转过身,向上抬眼望去,想想还是问,“刚刚是谁电话?”
“温若涵,刚回国独立女画家,那可是个美人,会指点给你认识。”
“你不在吗?”
“不能出面,到时候会去楼上,所以你得个人。”江成远凝视着他,“会害怕吗?”
肖舟没有说话,房间内只有音乐在
江成远耸耸肩,“兵来将挡吧,也不是泥人,只能被揉捏搓扁。手上没权,自然要有点保命筹码,才不至于处处被动。你放心,他们只敢借蒋文星手,就是不敢正面起冲突。”
“有什能做吗?”
“你要想帮话,”江成远顿,眉梢挑点,带点促狭笑,“会跳探戈吗?”
肖舟愣。
——
江成远站定,目光从肖舟紧握成拳手转向肖舟脸,随后笑笑,“这还是你第次正面问。你应该看出这是不想你知道才避开,为什还要逼说呢?”
肖舟背靠着料理台,目光灼灼,“但问你话,你会告诉吗?”
江成远看他会儿,才点头,“会。”他声音轻柔,眼神也柔和,“当然会告诉你。”
江成远很坦然地把手机给他看,“是父亲,他打来教训,说行事太莽撞,有人抱怨到他那里去。”
肖舟不解,“这跟你父亲有什关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