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还可以,现在还挺灵活。”江成远把脚伸进他怀里,恶作剧似贴在他腹部,脚趾动动像挠痒痒。
肖舟向后缩,然后咯咯笑两下,抱住他腿,又重新从床尾爬回他身边,“你不会再走吧?”
江成远伸展手臂,把他重新搂回来,满足地喟叹
他抬起头,又去追寻江成远唇,嘴唇相触,舌头像游鱼样游进去,灵活地互相交缠,伴随着点轻轻啃咬和吮吸,整个吻都非常平和亲密。
两个人边吻边向卧室走去。狭小单人床,两个人倒下去床垫发出不堪重负挤压声。
江成远撑起身体,目光灼灼地俯视身下人。
俊挺眉眼,修长柔韧四肢,肖舟发出声音热切而激动,年轻健康身体因为情欲而迎合着弯曲着,显示出蓬勃朝气和荼蘼春色,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心动景象,他在异国和病痛折磨中日思夜想无数次人,此刻就坦诚在他身下。
因为身边没什准备,两人没有做到最后,只是缠绵着发泄通。
和身体上绵延不绝疼痛。酒精麻痹作用对他已经微乎其微,但还是聊胜于无。
肖舟把啤酒握在掌心摸摸,肌肤感觉到冰镇后透骨凉意。
他仰起头,终于可以近距离好好打量江成远。他瘦许多,这看着,甚至有些修长单薄意思,简单衬衣长裤,让他原本仅是浅淡俊雅斯文气息更重,冲抵不可亲近凛冽感。打理整齐短发,衬托着立体五官,皮肤更白,脖颈处近乎种青白色,隐隐能看到淡蓝色血管。
在暑气下走遭,他看着还是冷冰冰像块白玉,除眉目黝黑。
肖舟看得怔怔,直到江成远走到他跟前,把他手里口没动啤酒罐抽出来,然后抬手在他眼前晃晃,“怎年没见,变得傻气?”
事后倚靠在起时,肖舟却突然从江成远怀里钻出来,开灯,跪坐到床垫上,拉开两人身上覆盖薄被。
赤裸身体毫无遮盖,江成远先是惊,片刻后才勉强变得坦然。
肖舟把手放在他还残留疤痕右腿上,其实由于复建做得不错,和左腿相比,只是稍微瘦弱点,并没有怎萎缩怪异。但无数钢钉铁板拆卸留下痕迹,还是狰狞如同蜈蚣盘踞。
“监狱里愈合不好,错位。所以后来又弄断重新长过次,花点时间。”江成远解释。
肖舟眉尖蹙起,瞧着是副痛彻心扉模样,江成远有些不太喜欢看他这幅样子。
肖舟这才回过神,眼睛四下转转,又定在江成远脸上,抬手攥着他胳膊,把他拉下来,在他嘴唇上亲亲,“想看看你。”
江成远笑下,手臂穿过他腋下,把他捞起来抱进怀里。可右腿不太听话,今个儿力气耗得太多,突然加重量,就有些支撑不住,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两步,幸好最终稳稳地站住。
肖舟被他吓下,慌忙搂住他腰,防止他向后倒。
江成远使力站定,才有些无奈地叹息声,脸贴着他头发轻轻嗅下,“多糟糕,都抱不住你。”
肖舟也有些难过,但心里更多竟是种淡淡怜惜。怜惜?这想法多新奇,刚冒出来时候连他自己都吓跳。但为什不能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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