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因为失血过多,玄渚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对着叶悬止笑,轻声道:“很想你。”
叶悬止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平静眼睛看着玄渚。
玄渚用目光寸寸描摹叶悬止模样,道:“你变好多,变得不爱说话。你以前跟叶掩样总是很欢快。那天看叶掩练剑,简直以为是你又回来。”
叶悬止终于有动静,他抬眼看着玄渚,“别动徒弟。”
玄渚很欣喜,“你愿意同说话?有很多话想告诉你。”
苏锦在里面叫他,叶掩进去。夏夫子也要跟着进去,但是他忽然停住脚步,转头望去。
山坡上站着叶悬止,风吹起他长发和他衣裳。
夏夫子缓步走上前去,走到他对面。
叶悬止面色有些苍白,衣服遮掩不住脖颈上有圈黑色刺青,透着靡丽之意。
叶悬止抽出剑,那柄雪青色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光。
“夫子,家里在给找婆家。”小姑娘吃完,擦擦嘴,看着夏夫子,“会和阿秀姐姐样吗?”
夏夫子摸摸小姑娘脑袋,笑道:“你阿秀姐姐现在很厉害,没有人能再欺负她。”
叶掩没听到夏夫子说话,他走上前,小姑娘有点害怕他,飞快跑走。
叶掩看着小姑娘跑开背影,道:“夫子收学生要多少束脩,来出,让这个小姑娘进学堂吧。”
夏夫子袖着手,笑道:“学堂不收束脩。”
家,叶掩道:“真不懂,骨肉亲情,竟至于此。”
叶悬止看着难得丧气大弟子,有心想安慰两句。还没开口,脖颈上冷不丁地传来阵刺痛,疼得他不住皱眉。
“师父,你怎?”叶掩关切地看过来,在叶悬止修长脖颈上,叶掩似乎看到圈黑色刺青。
叶悬止捂着脖子,低声道:“你们先回去吧。”
叶掩想说什,叶悬止只是摇摇头,避开他伸过来手。
他完全不管身上伤,絮絮道:“去很多地方,学会很多道理。比以前懂事多,都能做夫子教学生呢。学生跟你
夏夫子抬眼看向叶悬止,眉眼边有枚红痣,“你要杀吗?阿止。”
叶悬止抬剑,抵着玄渚肩膀。
玄渚不肯停步,抵着利剑靠近叶悬止。那柄剑刺入玄渚肩膀,刺破血肉,刺穿肩背,鲜血浸湿他衣裳。
叶悬止握剑手很稳,没有半分退缩。
玄渚停下脚步,只差点点就能触碰到叶悬止。
叶掩愣住,“不收束脩,为什不让她也来呢。”
“因为她家里需要她干活。”夏夫子笑意还是那样和煦,“学堂里都是男孩子,女孩儿要帮家里干活,即使不需要束脩也不能让她们进学堂。”
叶掩听得心酸,“真害怕她们以后都会成为阿秀。”
“说起阿秀,”夏夫子话轻得像叹息,“个人要有多恨才能变成厉鬼回来索命呢?”
叶掩眉头皱起,久久没有言语。
叶掩只好带着其余弟子先走。
此时正赶上学堂下学,那个被弟弟欺负小姑娘站在学堂门外空地上,拿树枝画着自己刚学到字。
她是在门外偷学,边放堆她捡柴火。
夏夫子走出门,给她块点心。
小姑娘接过点心,狼吞虎咽地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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