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萦还要再说,苏锦拉住他,“算吧,不要再说。”
何必非要阿秀知道真相呢,真相那残忍。
阿秀看向叶悬止,“还有最后个心愿。”
叶悬止道:“你说。”
“要杀张五儿,为自己报
阿秀再有意识是在个月后,那天下着雨,阿秀站在雨里,看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扒坟。坟包被扒开,棺材被启出来,那两只金灿灿镯子被人拿走。
阿秀蹲在坟包前,想给自己棺木上盖把土。但是她摸不到土,雨水也打得她生疼。
她歪倒在泥水里,奄奄息。
“真是可怜。”远处有人走过来,他撑着伞,身白衣,浑浊泥水溅不到他身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秀,眼中流露着悲悯。
“那个人是谁?”叶悬止问道。
阿秀白天去夏夫子学堂听课,夏夫子声音很好听,教东西都是阿秀以前不知道。
下课后,阿秀同姊妹们往回走,小姐妹告诉她,镇子上在招绣娘,管吃管住还发工钱。阿秀手艺这好,不如去试试。
阿秀很心动,怀揣着这份心动,阿秀回到家。阿秀有个婆家,有个娘家,不过那都不是她家。
她跟丈夫提要出门做工,丈夫听到有钱拿,很高兴。婆母却从厨房里冲出来,不许她出门。
阿秀在里屋听见婆母在跟丈夫说话,说阿秀不是出去做工,是要跟人私奔。就是她没有别相好,出去之后也要养大心不愿意回来。
就是因为过不去雷劫。阿萦,你遭逢大变,心智坚韧,如今面对谵妄之语也能不动如山,你以后会有大造化。”
闻人萦很少被人这夸奖过,他有些不适应,只低低地应两声。
“对,”闻人萦道:“夏夫子还问如梦令事情,这本功法有什特别吗?”
叶悬止犹豫片刻,道:“他擅长入梦,你好好修习这份功法,在梦里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闻人萦点点头,看上去有几分听话弟子模样。
阿秀歪着头想好会儿,笑道:“是夏夫子。”
夏夫子是她生中为数不多对她友善人,她生都因为夏夫子而改变。
叶悬止有些话如鲠在喉,闻人萦看看叶悬止,又看向阿秀,决定自己来做这个恶人。
“他是骗你,那个人是骗子。”闻人萦道:“他接近你,或许只是为引你化鬼。”
阿秀摇头,不肯相信。
阿秀愤愤,心说你猜没错,要是出去,就绝不会再回来。
这天晚上,丈夫凑过来,要脱阿秀衣服。阿秀不愿意,她看不上丈夫,她讨厌这个家。
丈夫生气,上来撕扯阿秀衣服,阿秀挣扎,丈夫就掐着阿秀脖子。
阿秀越来越疼,越来越疼,最后没有知觉。
阿秀葬礼办很大,丈夫家陪葬对金镯子。那对金镯子,是阿秀最后体面。
说话间,院中红绳忽然剧烈动荡起来,夜色漆黑如墨,红绳散发着微弱光。
“来。”叶悬止道。
庭院中央,个红衣人影渐渐显露,阿秀还是那副苍白样子,看着眼前叶悬止。
叶悬止走到近前,指尖点点阿秀额头,“看看这个院子,这是你去世地方。”
阿秀死在个冬夜,刚过完年不久,村庄里人有条不紊地开始新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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