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渚沉默看着叶掩,仿佛能从他这张年轻脸上看见同样年轻叶悬止。
原来他真这样痛苦。玄渚心里想。
“师父,”苏锦红着眼,“你是不是很难过。”
“当下那刻什都没有想,脑子里片空白。”叶悬止道:“后来在思过崖面壁,直想不通,事情到底为什会变成这个样子。是玄渚错吗?他那时候初入人间,未必会明白毁掉盘古玉璧造成后果,他只是不想死。”
“那就应当是错,”叶悬止道:“将他带来人间,却没有好好教他。眼看着他与江白之冲突,却没有认真想办法去化解。”
“不知道,”玄渚摇摇头,“只知道,他回昆仑,切都不样。”
“后来呢,”苏锦道:“他对掌门出手,你只是罚他抄书吗?”
“想,书中自有仁义礼训,他看书多,大约就会懂。”叶悬止道:“不过这件事没有下文,就这不之。他有点任性,有点不讲道理,但总是没法对他发脾气。”
苏锦想想,“他很像猫咪呀,虽然二师兄有时候很凶,有时候很不讲道理,也没办法对他发脾气。”
叶悬止笑,又道:“但是他不是猫咪,他任性不是无伤大雅玩笑。”
潭里,稍不留意就会沉下去。想拉住他,想救他。虽然修为般,但是觉得,如果他需要,可以拼尽所有去救他。”苏锦看向叶悬止,“这应该就是喜欢吧,不对,这叫情深似海才对。”
“锦儿,”叶悬止摸摸他脑袋,斟酌道:“拯救别人这种话,其实是有些自大。没有谁能拯救谁,人生如苦海,自己尚不能自渡,贸然去拉别人弄不好会害人害己。”
“不懂,师父。”苏锦捧着脑袋看向叶悬止。
叶悬止叹口气,“那好吧,师父给你讲个故事。”
玄渚带叶掩入梦,去那片湖。
“也不是真喜欢他,”叶悬止垂下眼,“那时候太年轻,太自大,妄想能拯救全世界。玄渚恰在此时出现,他什都不懂,他把当成他唯,他满足拯救世人虚荣。”
苏锦看着叶悬止,忽然睁大双眼。
在叶悬止身后,站着个人,那人完整听到
故事讲到这里,叶掩眉头紧皱,“他明明对你说过不要碰盘古玉璧,你还是动手。”
玄渚声音淡淡,“你有过濒死时刻吗?有。那种感觉不是杞人忧天,是刻在灵魂里战栗。看见盘古玉璧第眼就知道,会死于盘古玉璧。”
玄渚转过身,看向叶掩,“那刻,死亡威胁压过所有。”
“盘古玉璧碎,他师父死,离开昆仑,他成你现在所认识叶悬止。”玄渚道:“钟离行对说过,正邪不两立,可惜,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这句话意思。”
“你害死他师父,”叶掩压抑着声音,他几乎对叶悬止痛苦感同身受。
“漂亮吗?”玄渚道:“这是沉睡地方,就是在这里遇见他。”
他指指湖面上方偌大树冠,“原本这里还有个藤床,后来被打掉。他说他要给重新做个。”
“他给你做吗?”叶掩问道。
“做,但是跟以前那个不样。”
“有什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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