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优点,”燕黛道:“这是他优点。”
鄢陵眉头紧皱,试探道:“比他年轻?”
燕黛含笑点头,“你不该学祸星,你该学叶悬止徒弟叶掩,他对小辈是很宽容。”
鄢陵
鄢陵道:“花大价钱买到幅画,画里人只有个侧脸,眉边就有枚红痣。”
他问燕黛:“这副装扮与祸星相比如何?”
燕黛继续刺绣,眼也不抬,“东施效颦。”
鄢陵眉头拧起来,“那祸星真有你说那样不凡?”
燕黛只见过他次,到现在也还记得,她感叹:“风华绝代。”
楼梯上走上来个白衣少年,他走到燕黛面前,叫声师父,狭长凤眼却落在叶悬止身上。
燕黛嘴角勾起抹笑,道:“鄢陵来,正好叶长老酒也喝完,去给他重新倒上。”
鄢陵端着琉璃盏,走到叶悬止面前,双凤眼自带三分风流,实实在在潇洒美少年。
叶悬止接过鄢陵琉璃盏,道声多谢。
鄢陵微微低头,左边眉边红痣恰到好处地显露在叶悬止眼前。
人不知道,譬如玄渚死后,为叶悬止徒弟们留下很多东西。他将自己记忆有关神族所有东西,功法,珍宝,传承和历史都留给叶掩,叶掩成为继他之后这世上最后个神族。玄渚入梦能力,他留给苏锦。苏锦下山后,凭借这个窥探到很多人秘密,也得到自己机缘。留给景湖,是玄渚捏土塑魂能力,这项能力玄渚还未参得很透,景湖是在叶悬止指导下慢慢学会。
至于闻人萦,叶悬止不知道玄渚跟他有没有联系,也不知道玄渚留给他什。
二十年里,叶悬止经常下山云游四方,他与合欢宗燕黛长老成为很好朋友。
花楼上,叶悬止身雪青长衫,衣带飘荡着,他手中拿着酒杯,就着楼下喧嚣,自斟自酌。
燕黛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穿着单薄红色纱衣,雪白细腻皮肤若隐若现。她在刺绣,面前绣架上放着大匹绢布。
鄢陵冷哼声,“死人,再风华绝代又如何?”
“他是怎死?”燕黛道:“他是叶悬止杀死,叶悬止不可能忘得他。你要真想勾引叶悬止,不应该学祸星。”
“那该怎办?”鄢陵问道。
“你想想自己跟祸星相比,可有什优点。”
鄢陵想想,“祸星死,但还活着。”
叶悬止酒喝不下去,他放下酒杯,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徒弟给传信,让回去趟。”
燕黛含笑,并不拦着,只道:“有三百年竹叶青,年底开窖,记得来找喝酒。”
叶悬止笑着道谢,“劳你惦记。”
叶悬止走,鄢陵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愤愤不平地坐在燕黛对面。
燕黛撇他眼,“今日装扮不错,谁告诉你?”
燕黛在绣春宫,细细针下下勾勒出人影交叠轮廓。
“男人对好女人评判标准里,有项很重要就是女红。”燕黛道:“你看女红怎样,绣出来人是不是栩栩如生?”
叶悬止抿口酒,道:“确实栩栩如生。”
燕黛挑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这香艳春宫,你就这个表情。”
叶悬止只是笑,举手投足间自在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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