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里,叶悬止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灰蒙蒙天发呆。距离他天不亮就要起床练功日子已经过去很久,距离天不亮就要起床盯着徒弟练功日子也过去很久,换言之,叶悬止已经很久不早起。
宣九站在床边,“还不起吗?睡懒觉可有失仙君风范。”
叶悬止下子坐起来,“谁让你进来。”
宣九笑得很甜,“是伺候你奴仆啊,自
宣九想想,道:“你想让他死心?”
“差不多吧。”
宣九勾起嘴角,凑到叶悬止面前,“来帮你啊。”
他眼睛往下瞟眼,隐约看见裹在立领里脖颈上浮现黑色刺青样东西。
他心里存个影子,暂时没有说出来。
叶悬止还未说话,宣九先开口,他袖着手,很谦卑样子,“当不得小仙君声公子,是家主人奴仆,为方便伺候,平日里随家主人住在小楼里。”
鄢陵目光渐渐变,怪不得叶悬止不理自己,原来他有个更像。
叶悬止听着宣九胡说八道,却没有开口否认。
安顿完鄢陵,叶悬止便走,宣九跟在他身后,他们两个靠过于近,连影子都紧密依偎在起。
走出小院,叶悬止与宣九拉开距离,宣九也收那幅谦卑样子,眼睛似挑非挑,“那小崽子对你心怀不轨。”
江白之起身离开,叶悬止和鄢陵起身送他。宣九从里面出来,迎面撞上转身回来鄢陵。
鄢陵看见他脸,面色瞬间就变。
“他,他——”
鄢陵下意识看向宣九左眼,那里并没有枚红痣。与此同时,站在鄢陵身边叶悬止适时提醒,“他叫宣九。”
鄢陵这才发觉眼前人是个凡人,没有灵根也没有点修为。
叶悬止抵住他胸口将他推远些,“那就谢谢你。”
叶悬止越过宣九往上走,宣九脑袋里闪过些什,他看向叶悬止修长身影,忽然道:“你能看得出鄢陵对你心怀不轨,有没有看出也别有用心啊。”
叶悬止顿住脚步,回身瞥他眼,“那劝你也早点死心吧。”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时候,鄢陵就到小楼前。
他牢记燕黛教导,待叶悬止如师,晨昏定省,不可轻慢。
叶悬止看他眼,“他只是看着年纪小,实际上比你大很多。”
宣九挑眉,“死,他是高贵修士,是卑贱凡人嘛。”
叶悬止抬步往前走,“没这说。”
宣九跟上他,“你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为什还让他留下?”
“与他师父有旧,为这点子虚乌有事将他拒之门外不合适。”叶悬止道:“而且他修合欢道,对某个人执念太重不是件好事。”
宣九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目光,便知道他也是叶悬止往事知情者。
“带你去你院子看看吧。”叶悬止看向鄢陵,他截住鄢陵疑惑,也没有向他介绍宣九。
鄢陵只好先跟着叶悬止去往暂住地方,宣九跟在两个人之后,神态平静从容,看不出想法。
鄢陵住处离小楼有段距离,中间隔着叶悬止几个徒弟住所,抬头望去只能看到小楼点影子。
鄢陵心不在焉,他看看跟过来宣九,忍不住问道:“这位宣九公子是叶长老朋友吗?他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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