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悬止看着被擦掉
红痣，如梦初醒。
花灯落在地上，被行人踩碎，宣九低着头看着他，眼中映出他狼狈模样。
叶悬止张
张嘴，说不出话。
“
不是他，你失望？”
叶悬止顿顿，把面具还给宣九，“对不起。”
“阿止！”
他猝然转身，人群里，有个人拿着两盏花灯，远远地看着叶悬止。街边灯火映进他眼中，如幽深海里
点星光。
那双眼睛，太熟悉，熟悉地让叶悬止心悸。
他从排队人群里走出来，匆忙地，慌张地走向那个人。这里人太多，好像每个人都在阻拦叶悬止奔向他。
叶悬止终于站在那个人面前。
“这是昆仑脚下，碰到其他修士几率很大，为防有人认出你脸，你还是带上面具吧。”
宣九挑眉，“你给带？”
叶悬止没有拒绝，他让宣九微微低头，将面具给他戴上。
“也替你带。”宣九伸手去拿他面具。
“不用。”叶悬止把面具带上，笑道：“不是你，非要人伺候。”
把抓住叶悬止手。
叶悬止吓下，宣九眼中有些恍惚，好半晌没有说话。
叶悬止把手挣出来，道：“你怎
？”
“没怎，”宣九回神，“做个梦，但是具体梦到什却死活也想不起来。”
天色暗下来，叶悬止盯着眼前生动宣九，忽然道：“带你下山看看吧。”
宣九接过面具，扬手狠狠砸在地上，与叶悬止擦肩而过。
这晚宣九自己回白云峰，叶悬止重新买花灯，自己等到深夜，人群散去之后才在河边放灯。
河面上飘满花灯，些花灯蜡烛已经灭，停在河边。叶悬止路走过去，把每盏
宣九拿着花灯，问道：“你怎？怎出来，咱们又得重新排队。”
叶悬止听不到他话，他伸手去拉宣九面具，宣九偏偏头阻止，但是面具还是被叶悬止扯下来。他脸上，左眼眉边有枚鲜艳红痣。
宣九皱起眉，“你到底怎？”
叶悬止顾不得许多，他去擦那枚红痣，动作很大。
宣九阻止他，混乱中叶悬止把花灯打落在地，同时那枚红痣也被叶悬止擦掉——那是宣九用朱砂点上。
宣九被他挤兑两句，也不生气，反而笑盈盈。
两个人目标明确，说去放花灯就去放花灯。但是河边人很多，放花灯人几乎要排队。
宣九让叶悬止先去排着，他去买花灯。
叶悬止仪态出众，他往河边站，就是带着面具，也吸引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他前面人时不时回头望，他后面不多会儿就排起长龙。
叶悬止无所事事地等会儿，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临近年关，山下凡间肯定很热闹，尤其是晚上。”叶悬止道：“你在山上也待好几个月，去山下玩玩也不错。”
宣九同意，他站起身，把斗篷穿上，将要走时，忽然问道：“你是要带去放花灯吗？”
叶悬止愣愣，道：“你要是想放，们可以去放。”
叶悬止与宣九到集市上时候，天已经全部黑透，各色灯笼已经挂出来，构成凡间独特夜景。
在个小摊上，叶悬止买两个面具，个青雀递给宣九，个白猫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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