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渚握住叶悬止
手，在那颗红痣上蹭
蹭，红痣不是画上去，眼前玄渚也不是假。
叶悬止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那幅单薄躯壳从心脏到骨骼都在颤抖，藏着不知几多浓重而难以轻释情绪。
玄渚伸手要为叶悬止擦掉眼角眼泪，叶悬止避开他手，却转头狠狠咬住他手腕。他颤抖颤栗停不下来，玄渚手腕被他咬出血，血腥味弥漫在叶悬止口鼻之间。
玄渚任由他咬着，将他拉进怀中，死死抱着他。
“阿止，
回来。”玄渚紧贴着叶悬止面颊，那潮湿，温热
叶悬止抿口酒，“这可有点冒犯。”
他看向宣九，“换个别问题吧。”
宣九道：“换个问题，你可
定要回答。”
叶悬止道：“尽量。”
宣九笑笑，他慢慢呼出口气，坐直身子，神情竟然变得有些紧张。
叶悬止低声笑笑，目光不自觉落在宣九脸上，又很快离开。
“想看就看吧，”宣九目光转向叶悬止，眼睛比琉璃剔透，“这张脸不就是这样用处？”
“太妄自菲薄。”叶悬止道。
宣九轻轻笑两声，道：“还以为你今晚不会陪们。”
“不陪你们做什
？”
可以，”叶悬止抬眼看他，“你想画什就画什。”
宣九想，他想画下这刻白云峰。
灯笼做好挂上去时候，白云峰来客人，来人是魔修，黑衣蒙面，代替他主人无定城城主闻人萦，恭祝白云峰叶长老和几位弟子新春安康，并送上许多礼物。
在这些礼物中，有苏锦心心念念糯米桂花糕。
傍晚时分灯笼点起来，小楼正厅里满满桌子瓜果点心，当然少不好酒。苏锦酒量不好，是最先醉那个，他抓着叶掩摇晃，说话颠三倒四，“以后别学言灵，学诅咒吧，哪有你这样实现愿望。桂花糕？最讨厌桂花糕，谁稀罕他桂花糕！”
“他死之后，你原谅他吗？”
叶悬止拿着酒杯手顿在原地，他看向宣九，宣九目光在夜色里变得深沉而浓重，他眼眉边那枚红痣，红宝石样生动。
叶悬止忽然伸出手，手指顿在那颗红痣旁。
玄渚歪歪头，温声道：“怎，又不敢碰？”
叶悬止抬眼，豆大眼泪啪嗒声砸下来，他手指有些颤抖，停在玄渚脸颊边，进不敢进，退不敢退。
宣九撑着头，“去梦里见你玄渚啊。”
叶悬止哑然。
宣九笑看着他，“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叶悬止给自己倒杯酒。
“你会做春梦吗？”宣九歪歪头，有点好奇，有点无辜，又有点恶劣，“你想念他时候，有没有想念跟他上床这件事。”
叶掩被他晃得头晕，他抱住苏锦，也有点伤心样子，“就知道言灵不靠谱，许过愿望都没有实现。”
“你许什愿望啊。”苏锦迷蒙着眼问他。
叶掩目光略过叶悬止和宣九，神情变得有些委屈。
宣九坐在火炉边，手中拿着个晶莹剔透酒杯，澄明酒液在酒杯里晃来晃去，被他抬起来饮而尽。
他身边坐着叶悬止，叶悬止撑着头，安静地看着叶掩和苏锦胡闹，景湖变成原形趴在边，蓬蓬大尾巴下下拂过苏锦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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