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毕业后这几年
工作经历，凌泠难免泄气，他见过客户确都没什
好鸟，才三年，就已经快把他锐气给磨没
，有时候实在没灵感，会翻翻以前在学校时设计，自己都感叹那时候自己真特是个天才，而现在，
打开软件，凌泠先想到不是创意灵感，而是预算，落地，执行，可实行度……这样不是不对，全都是商业社会正常需求，可是这些东西想得多，束手束脚地，设计就不可能做得出彩。
他也明白，真正设计大师都是在商业和艺术中找到最佳平衡点，但他还没找到。
其实他服务过客户对他都是满意，甚至不少人都想高薪挖他跳槽到自己公司，但凌泠都拒绝，他没有遇到过在审美和理念上真正志趣相投人，他可以满足客户，但满足不自己，这两年做过作品他从来没发过朋友圈，因为都不是他真正想要。
整个顿饭凌泠都心不在焉，昂贵食材却食之无味，卓湃越跟他讲现实，他却莫名想到包豪斯学院，这学院曾经因为二战被关停，后被z.府升级为包豪斯大学，是世界上第所独立设计类学府，也是他梦想之地，但凌泠老师建议他先接触社会，说做设计人不接触真正项目，只顾着自己天马行空，是不行。
当时他
项目提成只有3%，卓湃下给他翻番，还是这数额巨大大单，凌泠心中快速冒出个数字，有些难以置信。
卓湃吃片鱼生，“嘶”声皱紧眉头，而后睁开眼说：“怎样，卓哥有诚意吧？”
说不心动是假，那个快速算出来数字刺激得凌泠有些发怔，年下来都足够套小公寓首付，就这还只是基础月费提成，碰到品牌在各大节假日做品宣活动，那些费用还得另算，那才是大头，他忍不住甩甩头，卓湃自顾自嘿嘿笑，说：“有钱起挣，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凌泠默默点点头，卓湃这才放下心，凌泠这个性子，他还是有点担心他今天被客户这样对待过后，会直接撂挑子不接这活。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凌泠不觉得自己有什傲骨，他又不是艺术家，个卑微乙方而已，还不是拿钱办事，反正天下甲方都样傻叉，沈鸣玉不是第个傻叉也不会是最后个，凌泠决定不嫌这钱烫手，有人给，他就收。
卓湃喝点清酒，开始跟他掏心掏肺：“小凌啊，你也工作三年，该知道这社会比月明集团难缠甲方多去，什都不懂还抠门。”卓湃比比小拇指：“这丁点预算就想上天，就那什，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整天做梦。”
“但今天咱们这位小沈总，虽然也什都不懂，但至少大方，钱给得够，有什不能忍呢？而且
跟你说，这样二世祖其实好搞定，哄着就行，别跟他较真，他要什，给他就是。”
凌泠听个开头就开始走神，他并不认同这观点，身为乙方就这没底限没尊严吗？要什给什？万要人呢？也给？
但这会也懒得跟老板吵架，他觉得，如果没有专业本事，至少对别人专业有点尊重态度也行，很明显这个沈鸣玉两者都没有，既不专业，还爱瞎指挥，无是处。
就跟其他傻叉客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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