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沈鸣玉发
几个字，“嗯，以后不懂就问。”
“草……”凌泠简直气笑，不懂就问？心里飘过
串脏话……
这
耗到凌晨点多快两点，群里总算消停，但凌泠难得
好心情全没。
靠在床上却点困意都没有，凌泠抓着pad想要不要随便找个美剧看看，他把微信群聊天界面退出来，才发现底下多个好友添加申请，点开
凌泠往上翻翻，沈鸣玉发罗里吧嗦话和图片实在太多，风格五花八门，很多设计他都见过，每个国际设计大奖获奖作品风格都不样，有冷淡有热烈，但都与客户品牌本身气质息息相关，设计根本不是无中生有事。
然而在沈鸣玉乱七八糟推荐中，根本不考虑设计基础，品牌定位才是核心和依据，他就只顾刺激和抢眼球，肤浅地把“好看”当成首位需求。
凌泠跟他根本说不到起去，心里骂声白痴，觉得沈鸣玉完全不像所谓国外最好商学院毕业，怎连最基本商业定律都没搞清。
他直接把这个群设置消息不提醒。
月明集团市场总监赵韬见缝插针地拍着沈鸣玉马屁，夹杂着卓湃间或“嗯嗯嗯”商务回应，见凌泠半天没反应，卓湃私信他：“你怎着也得回复几句，
知道你不爽，你就当是哄宠物，也得说几句话，不然下不来台，别项目还没开始就搞得不顺利。”
最难缠甲方是哪种？不是那种自己完全没想法，而是没想法又特别爱表现，就像沈鸣玉。
凌泠看着扔过来这堆乱七八糟“参考设计”，判断出沈鸣玉*本对新包装没思考方向，要不然也不可能乱找通，但又觉得自己品味奇好，非要在乙方面前炫把，显得自己博学多识，说不定还暗戳戳想就此把乙方震住。
凌泠是被震住，被沈鸣玉傻叉倨傲和烦人程度。
大半夜这个工作群活跃得像打鸡血，大部分是沈鸣玉自说自话，“这是今年纽约ArtDirectorsClubAward，觉得这组获奖不错，够刺激。”
“还有今年ED金奖你也看看，很大胆。”
社畜经典苦恼，受甲方和自家老板夹板气，凌泠冷着脸，在群里冷淡地回三个字，“知道。”
卓湃又骂他，急得直接拨语音过来，“你这口气是甲方还是乙方啊？当皇帝批阅奏折呢？还知道，你怎不说朕准？”
凌泠烦不过，挂电话又在群里字句地回，“好小沈总，受教，会好好学习。”跟着还发个点头小狗笑脸。
舔狗舔狗嘛，不就是这样咯，凌泠看着对话框里傻兮兮狗脸，这是他专门备着应付甲方乙方专用表情包。
这下卓湃紧跟着往群里发串笑脸附和他。
“刚刚那个ED银奖客户是SamsoBaer，它户外应用部分特别好看，清新。”
“看这些印刷品和VI应用，不管在帆布袋或文件夹，还是T恤上都特别好看，新潮，们后面升级也是这样全方位，不仅仅是产品包装，所有都要。”
“这组LOGO，啧啧，就个logo就能让人产生食欲，这就是功底。”
“潘通流行色也可以做参考，他们搞出来颜色都蛮洋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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