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他
眼都不想看沈鸣玉，回到
“咱还是换个思路吧，这个真不行。”
凌泠被他气得直接合上电脑要把他撵出去，个“滚”字就在嘴边。
沈鸣玉却副无辜脸，还有些难以置信：“你真
不觉得？”
不！觉！得！凌泠在心里咆哮，审美这个东西太没有标准
，有些人觉得雀斑让人反胃，有些人却觉得雀斑十足可爱，这根本是个私人领域东西，而满足大众层面审美，又难免失于没有个性。
找到自在香特质已经很难，把握审美上平衡是另重难。
凌泠不可能把沈家和月明集团当成“自家”，但沈鸣玉已经厚皮厚脸地把卓湃公司当成自己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出现得比卓湃这个老板还频繁，有时候下午，说办完事顺道过来看眼，待不多久就走，有时候是晚饭前，来就请全公司吃饭，专挑凌泠喜欢吃粤菜馆。
卓湃这个人精早就看出点意思，私下跟凌泠说：“这位小爷就交给你，你搞定他，小意思。”
“什
叫
搞定……”凌泠觉得卓湃又想歪：“除拿设计稿搞定他还能怎搞定他？”
卓湃笑而不语，说：“其实方法很多，只要你愿意努力，把沈公子哄开心，这项目再让给你5%提成。”
凌泠不接这话，觉得卓湃也是疯，而且他越来越不喜欢卓湃这种做派，精力和脑回路全花在不该花地方，公关和人情如果能替代专业，这世界特完蛋。
凌泠对口无遮拦沈鸣玉已经忍耐到极点，前个把月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点好印象又快消耗殆尽，他觉得他接下这个单根本是个错误，他们俩在各方面意见，包括审美根本南辕北辙，八竿子说不到起，从来没有达成过共识。
这工作过程太痛苦，只想撞墙。
凌泠嘴上没说，眼神和肢体语言却明明白白地写满“快滚”，而沈鸣玉肆无忌惮地表达完，却又换张面皮，痞里痞气地赖在办公室小沙发上就是不走，凌泠看得气不打处来。
无可奈何之下，凌泠把座椅调整个方向，用电脑屏幕挡住沈鸣玉，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怎改图。
狭小办公室时之间归于沉寂，只听到外间大厅里加班同事陆续下班离开声音，凌泠出去上个厕所，发现人都走得差不多，卓湃也早就不见踪影，看时间又已经过10点，只得感叹，自己可真是个劳模。
沈鸣玉大部分是晚上加班时候过来，凌泠现在也不介意他看还没完成设计，反正横竖是要给这个人看，早点看这位爷如果不满意，他还能少走点弯路。
合同上约定二次提案日期已经过，凌泠提早跟他打过招呼，说还需要段时间，沈鸣玉也没催他。
只是晚上来看稿子时候，沈鸣玉还是不满意时候居多，他倒也不藏着掖着，甚至表达意见方式越发直接，以前还会先扬后抑，先体贴地表扬下凌泠工作辛苦，然后再说他觉得哪里哪里不太好，还有改进空间，现在却是难听话直接开口就来，根本不顾凌泠感受。
“真，凌老师，有些难看，还有些平庸，总之就是丑，你不觉得吗？”
“要说，这个不行，颜色不行图案也不行，不信你往瓶身上模拟试试，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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