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号双肩包拿出来收
凌泠没再说什,只觉得心情有些糟糕。
有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前进,然后清醒过来时候,发现其实还在原地。
周日继续在家做图,这天是真真正正什打扰都没有,晚上把他设计初稿发给靳如嗔,靳如嗔当即反馈说很好,比他预想中还要好,又从专业角度提出些小建议,某些局部还可以怎调整,还可以做哪些方向尝试,凌泠跟他沟通既顺畅效率也高。
靳如嗔说:“果真没有看错你,本来还有那点担心,怕你在卓湃那儿待久,把你灵气都给磨没,现在看来是杞人忧天。”
凌泠失笑,他深深觉得,有个懂专业老板真是省心不少,至少自己做每点工作都能看到价值,而且是专业本身价值,而不像卓湃,卓湃觉得凌泠价值在于他那张脸,用脸就能搞定客户,搞定沈鸣玉,至于还用到什方式去搞定,做图也好,做爱也好,他都不关心。
什浑?
沈鸣玉意识不到,生来要什有什二世祖,哪会知道跟人相处分寸感边界感这回事,何况还顶着甲方皮,对卑微乙方更是肆无忌惮。
凌泠认清这点,被他这种理所当然态度弄得不是,bao躁,已经越过,bao躁,而是真伤心。
曾经有那些瞬间,他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在沈鸣玉陪他在闹市区做市调那个晚上,在傍晚兰溪湖边,他以为他们达到某种不可言说默契,虽然自在香项目磨合得比较痛苦,但总算双方达成共识,难熬阶段都过去,接下来理所应当是进入合作蜜月期。
然而不是,沈鸣玉变本加厉大刀阔斧地侵入他切,工作,生活,甚至,还包括身体,凌泠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这种肆无忌惮背后,是沈鸣玉从来没有真正尊重过他,没有把两个人放在平等位置上过。
靳如嗔又说:“现在虽然还只是初稿,但已经比较成熟,等你调整好就发给缇朵那边看看,相信不会有太多意见。”
凌泠实话实说:“明天就得出差,估计至少三五天,回来后才能继续改图,可能弄好没那快。”
靳如嗔说:“没事,客户那边也没催,就算有什都可以搞定,你就负责专心做设计,别什都不用管。”
凌泠简直觉得这种工作模式是天堂。
凌泠跟卓湃也说出差事,卓湃预料之中让他把小沈总哄开心,以前看到这种话凌泠还会敷衍几句,现在个字都懒得说。
也是哈,二世祖跟社畜怎会在平等位置?是自己太天真。
凌泠想明白这点,心有些伤。
于是他想又想,觉得接下来要说话不是气话,不是儿戏,是他真正想法,他跟沈鸣玉说:“去完工厂,包装定下来后,第二阶段合作也就结束,们到此为止吧。”
沈鸣玉半晌没有回音,这是凌泠第二次说要结束合作话,他知道自己不是冲动,这其实是必然,他不可能永远做自在香个项目,不可能永远服务沈鸣玉个客户,也不可能永远在卓湃公司,他总会有下个案子下段人生,只是现在这段已经提前到来。
很久,沈鸣玉回过来句话:“那就周出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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