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有多悲伤,六年婚姻,有四年都在拉锯战,沈惟安觉得自己也很疲累,这刻结束让他感到真正解脱。
反倒是想起远在国内几个家人,他有点想快点回到他们身边。
想起岳嘉明,那是他少年时代真正家人,后来有许多年也曾疏远过,可是任何时候,沈惟安知道,只要自己需要,个电话也好,个短信也好,岳嘉明都会毫不犹豫地出现在自己跟前。
如同现在,十年过后,他们终于又是家人。
为什对岳嘉明有如此笃定?沈惟安不愿提及,却又总是频频想起,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个画面。
回应,只淡声说:“吃饭,别管这些,它自己会好。”
没有外人,沈鸣玉直截当地问起沈惟安离婚事,说:“哥,你是在回英国之前就收到离婚协议吗?怎们都不知道?”
这时轮到岳嘉明看眼沈惟安,沈惟安这话明明是回给弟弟,却更像是说给另外个人听,他说:“是……那时候没说,是觉得切还有转机,跟梅之间,最大矛盾就是暂时无法回英国,而她不肯来中国,现在问题解决,觉得切都还可以再谈。”
“那大嫂,前大嫂……算,”沈鸣玉干脆直呼其名:“那梅是什时候有男朋友?”
“不知道。”沈惟安没什胃口,少少吃点东西就放下筷子,有些发愣,过会说:“看他们相处状态,不像刚认识,可能很久也说不定。”
那个早春晚上,他躺在露台躺椅上做个旖旎梦,梦见岳嘉明吻他,十分生涩却又十分迫切,他不知为何动不,给不出回应,然而在那个梦里,岳嘉明柔软嘴唇,浅浅又克制鼻息,甚至鼻尖轻轻摩擦都寸缕分明地清晰。
他明明是不理解同性恋,却不知为何,在梦里对同性亲吻并不反感,也许因为对方是岳嘉明。
半夜醒来后他愣神很久,还在露台上,宿醉过后头有些痛,身边根本没有岳嘉明,只有身上盖着厚厚毛毯。
他觉得颇为荒唐,也十分肯定梦里吻不是真,然而舌尖舔舔嘴唇,那个吻触感,比他现实恋爱中任何个吻都要真实。
他恍惚好会,他不喜欢男孩,还在为
“你见过他?”沈鸣玉惊。
沈惟安倒是很淡定,喝口酒,说:“总要见见,有可能成为女儿继父人,怎能不心里有个底。”
这些是在他心里已经接受梅离婚请求之后做出决定,就在回国前天,他说:“跟梅样,是个在英国长大华裔,做艺术品经纪,家里也是做这个,看得出来,他们比较有话聊。”
最后天,他提出这个请求,梅大方地答应,携男伴赴约,整场饭局沈惟安觉得自己是个真正局外人,梅是画家和雕塑家,沈惟安觉得自己不曾看懂过她任何个作品,但是这个新任男朋友会跟她仔细讨论她最新画作,两人聊着艺术圈事情,沈惟安完全插不进嘴,默默地吃完顿饭,买完单,结束他十年感情,六年婚姻。
结束后回去路上,他没坐车,沿着河岸走很久,伦敦下起雾蒙蒙雨,他也没打伞,留在这个国家最后天,心里涌起股奇异感觉,好像前半生已经结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