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路徐很小声地自言自语，他用肩膀处
衣服蹭
蹭眼睛，继续看手机上消息，还有
条是桃子发来，说苏折寒晚上和几个工友打篮球时候接个电话立马面色严峻地离开，问路徐知不知道出什
事。
路徐摁灭手机屏幕，呼吸逐渐平稳，他想，幸好，这件事厂里人还不知道，他还可以继续在厂里干活，没关系没关系，路徐
“醒？”门在下秒被打开，中年护士拿着文件夹走进来，路徐连忙用力眨两下眼睛，等眼泪彻底不见才抬起头，表情无意中露着怯，不大敢和护士对视。
“头还晕吗？”护士例行公事地问。
路徐摇摇头，他不自觉想要把目光垂下去。
秦丽君声音听起来很着急、甚至带着哭腔：“你怎不接电话呀，吓死
！”
“昨晚工作太晚就在厂里睡，忘记跟你说，没事。”路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刚睡醒，妈，有什事吗？”
“你没事就好，那这周不回家？”
“嗯，下周回，把这个月生活费转给你，小岩要长身体，你别不舍得买菜，最近赚得挺多。”路徐嘱咐道。
秦丽君知道路徐没事便放下心，满口答应着。电话挂断后路徐便立马把这个月生活费转过去。
苏折寒难得或者说从来没有这凶过。
路徐其实不是被他说话吓到，而是被他这幅样子吓到。
“被强.*，是吗？”路徐语气平平、声音沙哑地问出这句话，苏折寒感觉自己额角青筋狠狠跳两下，死死克制住想砸手机怒吼冲动，他只咬下牙，目光更加冰冷地问：“你觉得没什？”
病房里安静半晌，就在苏折寒下秒准备起身走人时，那个沙哑声音再次响起：“厂里人都知道？”
“你现在担心是这个？！”苏折寒起身，怒意无法压住。
“嗯，药效已经过，不过你喝太多酒，有轻微酒精中毒，还是要多喝水，以后喝酒别不知节制啊。”护士像长辈样语气中带着责备地嘱咐，路徐紧张尴尬情绪逐渐消失，他朝护士点头：“好。”
“行，能走话就可以跟门口那个小伙子回去，多休息。”护士说完后麻利
手机上还有寥寥几条信息，其中有两条是刘思瑶发来，言简意赅。
“醒吗？”
“醒给打个电话，警察要你配合做笔录。”
路徐怔怔地盯着这两条消息，里面透露出内容已是呼之欲出，他看好久好久信息，久到屏幕上“啪嗒”落下滴眼泪。
路徐连忙伸手擦擦眼睛，他慌促地抬起头，窗帘外天空已经放明，渐渐地眼前画面再次变得潮湿模糊，眼泪控制不住涌出来，路徐再次用力擦眼睛，用力到手臂开始发抖、呼吸控制不住深重。
路徐眼睛眨不眨：“他们不知道话还能回去干活。”
苏折寒离谱地笑声，怒意深沉地丢下这句话：“真他妈是有病才急成这样。”
门在五秒后被紧紧关上，路徐望着紧闭房门，他尝试撑着床坐起来，但力气终究还没恢复，只勉强伸出手，够到床头柜上手机。
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来自秦丽君。
路徐很快回过去，那边响没三声便接起：“喂，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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