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徐指尖控制不住地微颤,他脸色发白,错开秦丽君目光,不愿再和她对视。
“再想想办法。”路徐声音僵着,转身回房间关上门。
路徐现在只有两万四千多,就算下个月工资和奖金起发下来,扣日常开销也不到三万。
但他爸路同康在外面欠二十几万,这些要债人都是路徐老乡,当年路同康为救路徐得脑溢血爷爷,问乡里乡外左邻右舍借不少钱,最后还是没能把人救活。
后来路同康在外头干活也得脑溢血,在床上躺年后去世,那两年尽管债主们手里都紧巴巴,也没好意思问路徐家孤儿寡母要钱。
,能省点钱。”
秦丽君神情踌躇,她看眼这套他们来北海路徐就租下来六十多平小房子,时有些不舍,但在路徐诚恳坚决目光下还是点点头:“好,听你,那这样也没办法下子还钱啊,他们要真直不走直闹可怎办?”
路徐咬咬牙:“这里还有两万多块,先给他们。”
“两万多?!”秦丽君睁大双眼:“你哪来那多钱?”
“这几年存,本来想给小岩要上初中交借读费,先给他们吧。”路徐道,这些钱大部分都是路徐在江南红打工后存下来,自己走之前刘思瑶还给笔不菲奖金;工厂这些年收入大部分都补贴家用花光。
但等路徐上初中后,要钱人渐渐开始上门,开始都好声好气,后来发现分钱都要不到,便开始威胁恐吓、甚至又打又砸。
所以路徐才退学到外面打工,打两年不看年龄黑工,到16岁便进厂,存够房租就把不堪债主折磨秦丽君和路岩也接过来。
其实这几年路徐还点债,但都是小头,那些小头债主把这事儿在老家那边传开,大头债主们听便打听他们住址、立马找上门。
路徐透过房间里唯扇又小又破独窗发着呆,不知过多久,老旧房间里终于又有声音,路徐强撑着笑意,对刚刚拨出电话那头人道:“瑶姐,你们那儿还要人吗?”
“不行不行。”秦丽君忽然来精神:“给小岩上学钱得留着,他们再来闹们另外想办法。”
路徐摇头:“妈,他们已经知道上班厂在哪,如果闹到厂里,工作肯定要丢。”
秦丽君听罢愁眉苦脸地沉默着,几秒后,她缓缓看向路徐,眼底闪烁着某种路徐看不懂算计:“路徐啊,你不是说你们厂长很看好你吗?要不你去问他借点钱?”
路徐时没反应过来,他怔怔地看着秦丽君,半晌才无法置信地喊声“妈。”
秦丽君“啧”声:“厂长肯定有钱,你只要开口,他不至于小气几万块都不借,小岩上学钱哪能动?他马上上初中,动他没学念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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