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徐盯着那张模糊、断断续续
电路图，不自觉皱眉。
“可以把这里面电路填到你图上
。”苏折寒道。
路徐握着笔，神情踌躇地看向苏折寒，虽是问句但却笃定：“厂是不是肯定要被卖？”
苏折寒很近地看着路徐，贪婪地注视他同时还有心思回答问题：“差不多。”
他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欺骗路徐或是跟他开玩笑，其实说是来勘测，也就是走个形式，给厂里上千工人和办公人员
个合适交代，这厂实在太老太落后，各方面都已经跟不上四轮车企业发展，再怎
整改都没用。
路徐抬头，等着苏折寒指点。
其实路徐要给自己介绍只是车间和流水线生产、以及工人速率和机器老化程度，但他画图，有心要给苏折寒介绍得全面，苏折寒便也顺水推舟，打算带他学下其他方面东西、正好也能多争取些两人在起时间。
“电路走向、输气管道、消防通道，这些东西都隐在暗处，但比起外部建设，
更关注它们。”苏折寒道：“如果要给看图，这张不合格。”
路徐怔下，苏折寒严格输出完之后又咳咳，声音放缓：“教你画？”
路徐看眼他，很轻地“嗯”声。
隔天早，原本应该出现在办公楼苏折寒出现在车间，他插着兜在车间门口闲逛模样和年初那会儿没什两样。
远远，苏折寒看到路徐和夏帆前后从宿舍区方向走来，夏帆走在后面，他比路徐要高点，路徐脚步停住、他也顿顿，抬起头看。
苏折寒冲路徐笑下：“办公楼业务都解，接下来轮到你给介绍。”
“办公楼那些业务天你就清楚？”路徐觉得苏折寒在开玩笑。
苏折寒点头：“都是些资料。”
路徐睫毛微颤，话中沮丧：“那勘测没什意义。”
“有意义。”苏折寒否定他想法：“勘测下来或许没办法继续当汽车企业部品工厂，但可以卖
苏折寒把路徐带到厂长给自己安排办公室里，明亮宽敞，办公桌桌面上摆着辆木雕汽车。
路徐看到后撇开眼，摁着头坐在苏折寒身边。
“肩颈按摩器和汽车乐高也在那，都放家里。”苏折寒边整理资料边不经意道：“谢谢路徐。”
路徐咬下唇，僵硬地打断：“们看电路吧。”
“嗯。”苏折寒调出张十分有年代感电路图：“工厂建得太久，原本工程图也丢失，这是厂里电工师傅提供。”
路徐怔下，也是，那些自己看起来像天书东西，对于苏折寒来说就是小儿科，他“嗯”声：“去开个机器，你等等。”
苏折寒耐心地等着，路徐很快从车间出来，手中拿着自己昨天做好工厂示意图。
“你对工厂很熟，这个图是带你看顺序。”路徐给张图苏折寒：“从流水线人工车间到机器车间，从零件到整装，这两天们先看流水线车间零件加工和人工性价比，可以吗？”
图是路徐手工画，大概是打尺子，画得横平竖直，每个框里都笔划写车间大小、机器属性、工人数量、平均产量，做不少功课。
“好。”苏折寒点头，顿顿又道：“但你这图有几点没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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