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你就没有办法
，”周宴道：“你要是不喜欢
，能怎
办，拿把刀架着你逼你喜欢？即使你现在喜欢，你
喜欢能维持多久。假如未来有
天你要离而去，又该如何自处？”
黎楠呐呐道：“原来你有这多担心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周宴道：“不是没有道理。”
黎楠趴在周宴背上，“这是佛经里吧，群和尚老研究情情爱爱，六根不净。”
周宴无奈叹口气，“跑题。”
周宴忽然停住脚步，声音中有些惊讶，“你就是想问这个？”
“怎啦！”黎楠理直气壮，“谈心之前不得铺垫铺垫！”
周宴深吸口气，接着往前走，“没错，铺垫铺垫挺好。”
黎楠扒着他肩膀，“那你快回答呀！”
周宴又走几步，声音散在风雪里，“不喜欢年纪，它让说爱时候显得轻飘脆弱。但是黎楠，拿生命发誓，深爱着你，直到生命结束，你归于尘埃。如果那个时候还存在，那依然爱着你。”
周宴脚下踩着雪，咯吱咯吱。黎楠伏在他背上，雪落黎楠身。
“你脑子聪明，学东西比快，他们都不把你当小孩子来看。小时候，你跟爸妈块骗学钢琴，现在又跟他们块骗结婚。从认识你开始，干什你都要过问。你就像是封建时代君主，什事都得听你差遣。有时候不听你话，你就耍阴招，结果总得是你满意那个。”
黎楠撇撇嘴，“谁也不是生下来就得被人控制，你花八年时间让你习惯听从你决定，周宴，你真是个坏人。”
“抱歉，”周宴道：“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开始也不觉得有什问题，”黎楠道：“直到后来你离开，没人替做决定，忽然不知道生活该怎继续。有时候早上起来，连穿哪件衣服都拿不定主意。”
“哦哦哦，”黎楠道：“你接着说。”
周宴失笑，道：“那骗你事也不生气？”
“得吧，”黎楠慢悠悠道：“你年到头能骗八百来回，跟你计较这个还活不活。”
黎楠蹭蹭周宴脖颈，周宴没有戴帽子，发梢潮湿，是融化雪水，耳朵也很凉。黎楠亲亲他耳朵，在他肩膀上闭上眼。
“周宴，想和你结婚。
沉默好会儿，黎楠声音才闷闷传过来，“你怎不早点跟说，这几天可难受。”
周宴道：“你也没有早点问啊。”
“害怕嘛！”黎楠带着鼻音，有点委屈，“你要是说不喜欢怎办。”
周宴默默，道：“原来你也会害怕，还以为只有个人害怕。”
黎楠抬起头，“你还会害怕，周少爷不是无所不能吗？”
黎楠在周宴背上蹭蹭，“那个时候，可想你。”
周宴喉咙动动，“对不起。”
“后来花很久才让自己生活变得正常点，丢掉你跟块买衣服，没去你给挑好高中。认识新朋友，大多数时候，他们让做决定。”
“所以你在怪，回来就又控制你生活。”周宴声音低沉。
黎楠歪着头，“那倒也不是，只是想问问，你说喜欢是不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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