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黎楠瞧不出他脸上破绽,觉得好没意思,倒头枕在周宴膝上。
周宴将黎楠发簪抽出来随意撂在桌上,黎楠拿住周宴衣袖
周宴洗手,跟黎楠坐在处,道:“你知道吗?”
黎楠道:“不知道。”
周宴看他眼,“你不知道?”
黎楠眼里漾开笑意,凑到周宴身边,“知不知道有什要紧?倒是你,周公子君子端方,也知道这些不上台面事?”
周宴给自己倒杯酒,“食色性也,怎就不上台面?”
“子不语怪力乱神。”
“没意思,”黎楠撇撇嘴,提着衣摆就往前走,刚碰到掩着门,里面忽然传出来声呻吟。
黎楠身子僵住,他刚想大喊有鬼,身后忽然伸出来只手捂住黎楠嘴。黎楠挣扎起来,没挣两下,耳边传来周宴声音,“别出声。”
黎楠点点头,两个人挨着门,悄悄打开条缝。屋子里比外面要干净整洁多,帷幔掩映床榻上,交叠人影纠缠不清,间或有喘息呻吟声音,说不好是痛苦还是欢愉。黎楠听着,觉得后背发麻。
周宴皱着眉,黎楠还瞪着双眼睛往里头瞅。过会儿,周宴把黎楠拉走。
方向,不过这片梅林就这大,走走就到头。”
黎楠撇撇嘴,把梅枝给周宴拿着,空出双手去拨弄树干上积雪。
周宴皱着眉,“仔细冻伤手。”
黎楠不以为意,道:“这也害怕那也害怕,玩都玩不尽兴。自小你就有诸多顾虑,束手束脚,也不嫌难受。”
周宴挑挑眉,“束手束脚好过你去岁爬假山摔断腿,若非摔断腿,也不能错过国子监入学考试。若非错过考试,你父亲怎会罚你抄百遍经书呢?”
黎楠笑倒在床上,“就知道你不是什正经人,你老实说,是不是同哪家偷偷试过?”
周宴端着酒道:“你不是也知道,难不成你也同人试过?”
黎楠趴在迎枕上,他脱外袍,只穿大红纱罩裤,衬玉足肤白胜雪,晃来晃去没个正行。他懒洋洋道:“没同人试过,只是听人说过。”
周宴倒杯酒,递到黎楠嘴边,黎楠仰脖吃。周宴就道:“也是听人说。”
黎楠坐起来凑近他,问道:“当真?”
回到周宴院里,周宴给黎楠换干净衣裳,火炉炭盆点旺旺,只叫室如春。
周宴正打理黎楠带回来梅枝,二尺来高梅花**联珠瓶里,满屋子都多点鲜亮颜色。
下人端来酒菜,黎楠给自己倒杯金华酒,问道:“那里头人你认识吗?”
周宴不答,道:“总归与你没有什相干。”
黎楠捻块烧鹅,笑问:“你知道他们在做什吗?”
黎楠皱着眉没说话,周宴哼笑声,道:“你不束手束脚,你是自讨苦吃。”
黎楠哼声,越过周宴往前走去。
好容易走出梅林,眼前是座有些破败小楼,门口匾额都有些褪色。黎楠仰着头看好会儿,道:“这是什地方,怎从来没来过。”
周宴抖抖被雪浸湿衣摆,道:“这地方是西苑吧,这座小楼废弃好些年头,只听府里老人提起过。”
“废弃?”黎楠双眸子亮晶晶,“会有妖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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